半空中,黑滚滚的浓云像海底飘摇的海藻,紧紧的勒住了我,而且越勒越紧,好在剪月剑自动张开双刃,将这些怪异的东西一一斩开。
“孟大人,看到他了吗?”小罗子问道。
“没有。上面他幻出的云层很厚,根本穿不过去。”我看了看趴着纹丝不动的怪物龟,示意车无非抱宵宵进房子里去,宵宵不肯,在妈妈身上不停地扭动,“不要,不要,我好久没见小龟龟了,我要跟它玩,叫它驼着我在水里游。”
怪物龟似乎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太好,很努力地把脖子伸长,两只又小又圆的小眼睛对着宵宵眨巴眨巴,被银针辣椒水伤到的左眼变得鲜红,像泡在玻璃瓶里的朝天椒。
车无非冲我点点头,直接抱了宵宵进去。怪物龟依依不舍地目送它们进去后,缓缓把长长的脖子靠在地上,闭上眼睛的一刻,眼睛里落下了一滴泪。然后,再也不动了。
呵呵,一只长相古怪的乌龟尚且可以挤出一滴半滴眼泪,表达忧伤的情感,可我呢?
也许是看到它的脖子动了,小罗子立即又给它头上盖了太极封印。
“孟大人,”张恋兰唤道,“你看,这怪物龟哭了。”
“嗯。”我淡淡的应道。
“那个,孟大人,我认为,它只是被龙太子蒙蔽了,何况它没有做什么坏事,要不......”平时爽快的它欲言又止。
我故作不懂,“要不怎样?”
它留意了众魅的脸色,张着嘴,话却卡住了,“要不……要不它从哪里来,就送回哪里吧?哭得怪可怜的。”
小罗子马上反对,“哼哼!可怜?兰姐,你不知道这个怪物龟杀死了马容,还差点杀了孟大人吧?我们费了九牛九虎之力才抓回来的。它若是个好东西,怎么会帮敖老七呢?不见你和无非帮敖老七?哦,不对,你现在也开始帮他了。兰姐,你这么心疼怪物龟,不会是看上它了吧?”
张恋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从后腰扯出棒槌挥舞着,“哎,罗湘宁,你会不会说人话啊?”
小罗子贫道:“不会,我不是人怎么说人话?再说了,如果你心里没鬼,干嘛这么大反应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刚说完,背上便挨了几棒槌了,接着又被张恋兰按住头,“叫你胡扯!叫你胡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罗子大呼“救命”,往我身后躲,“孟大人,快帮我治治这个娘们儿,太泼了,口味超重,这里这么多地狱小鲜肉不选,偏偏看上只千年老王八,还带六条腿加鱼鳞外套的。”
众魅顾不得我在场,把应有的礼仪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笑作一团。年轻的魅有年轻的心态才对啊!为什么要用太多的规矩去约束它们呢?无伤大雅的玩笑,开开何妨?
张恋兰原本准备去找车无非说理的,前脚都跨进了门坎,被小罗子几句话激得猛的转身,双手执棒槌,一阵风似的飘来,卷来的黄尘呛得我喉咙发痒,咳嗽了数声。小罗子猫着腰躲在我背后,“孟大人,这次你一定要救我,要不然,定被这泼妇打得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问它,“什么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明明就是要打得你没有鼻子,没有眼睛。这是你们两个的内部问题,当然该你们内部解决。“我一边说一边凝望着张恋兰温婉浅笑,它站在原地不动了。
正事没办完,怎么能由着它们一直闹呢?头顶的黑雾还没散去,说明敖老七还在上面窥视我们。捅不破云层,就只能让他下来了,我大声说道:“兰姐,你的棒槌功练得炉火纯青了,不如把这只怪物龟收拾了吧!”
它一怔,“这个,我.....我怕做不来。它被贴了封印,还捆得跟粽子一样,一点反抗能力没有,怎么下手啊?”
小罗子撇撇嘴,“兰姐,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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