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犯了哪一戒?”
我知道云慈必会答“戒妄语”,于是,抢先说道:“大师,云慈师父并未犯戒。”
老和尚朝我施礼,“女施主,云慈在此妄谈高论,实属犯戒,请恕老纳带他去接受惩戒,不能奉陪,施主请便。”
我还礼,拦住他,“大师,请问广林仙姑如今可在贵寺?”
他脸色一凛,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我听说广林仙姑来过贵寺,特来拜见,正好遇见云慈师父,随口问了他广林仙姑是否在贵寺。他回答我没有。现在大师也是这么回答,若这么说算是犯戒,那大师岂不是明知故犯?”我并不是想挑畔他,佛家不是每刻把“普渡众生”挂在嘴上吗?位置越高,胸怀便要越宽广,动不动就弄些条条框框压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得学学弥勒佛一笑容天下!当然,关键还是不想云慈因我受罚。
他愣了片刻,马上哈哈大笑:“多谢女施主赐教,不然,老纳就错怪了云慈。既然施主是奔了广林仙姑而来,如不嫌弃,请去住持室详谈吧!”
我跟他身后,沿着石阶,来到山顶,穿过一片青翠的竹林,远远望见一间古香古色的房子,上书“方丈室”,不应该是住持室吗?我暗自嘀咕。
门两旁的墙上挂了一些意境高深的画,我没有兴趣研究,我与禅是志不同,道不合。不过,用玻璃框镶的“觉”、“悟”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与夫君写得极像,特别是“悟”字,看起来像小和尚正与老和尚相对而立,认真地倾听着师父的谆谆教诲,感悟禅道。
我总是笑话他,一个很好的字,被他写得歪歪扭扭,十分难看。
“真的很难看?”他半信半疑地问。
“对啊,难怪你的字不好卖,写成这样子,有谁会买?”我娇嗔道。
他叹了口气,“是啊,因为字卖不出去,前天晚上家里断炊了,被母亲骂了两个时辰,硬逼着我去李府教李小姐字画。”他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起来,两天没吃饭,饿坏了吧?
母亲也真是的,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我嫁给夫君呢?无论我和奶娘怎么求她,她永远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行,你还没到嫁人的时候。”
“我已经20虚岁了,娇娇、小筱、桃儿、兰儿、四喜......她们谁不比我小?孩子大点的三四岁了,小的也三五个月了,难道你就不急着抱孙子?”我赌气,跟她吵起来。
“我不急着抱孙子,我管好我的孩子就是了,你的孩子与我无关。”
这像是母亲说的话吗?“你就不怕旁人天天戳你脊梁骨?笑话舒远峰的女儿嫁不出去吗?”
她的目光冷冽的锥向我,“舒岑,够了!你嫁不出去就不嫁好了,只要你活着,我别无所求。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奶娘,给我好好看着她,若有半点差池,你也就不必再在舒府呆下去了。”说完,她拂袖而去。
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我偏着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奶娘,我一定是她捡回来的吧?”
“岑儿,不要这么说!或者,夫人有她的难处。毕竟,从前老爷也是一再交代,没到适嫁的年龄,千万不能把你嫁出去。”奶娘慈爱地用热毛巾给我擦脸,她是我母亲该多好!
“再拖下去,夫君就要被他母亲嫁到李府去了。”我一甩手,气呼呼坐下。她被我掀了半米远。
“这件事,老爷夫人是有些过分,可那孟崇文也不像个男人啊!”奶娘轻言细语地说。
“他怎么不像男人了?”
“岑儿,你别怪奶娘说话直接,你一个女孩子,为了他,天天跟夫人争吵,被夫人打骂,有时还被他们家那个老泼妇打骂。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勇敢的说喜欢你,说娶你,凡事都听那个老泼妇的,叫他嫁去李家便嫁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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