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记得，只不过从烟波湖湖边小狼扑向她，再到她将小狼与温煦提回家，这孩子望向她时眼中的依赖不像作假。

    况且之前献曾疑惑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小狼体内有她的神血，神血相通，到了烟波湖献自然察觉不到小狼的存在，因为小狼根本不具备威胁。

    献从前便发现她的记忆中有些许空白。只是想着四千年如此漫长，那些空白只是沧海一栗，也就从不在意。

    如今看来，如果小狼说的是真的，献极有可能遗忘了很多事情，她甚至不记得在赤水边，她曾识得温煦。

    可小狼的出现令献有了一个猜测。或许，那些空白不是命定，而是人为。

    温煦将小狼搂进怀中以做安慰，等到小狼环着他的手抽噎了一通、情绪缓和，温煦柔声问：“所以，你四千多岁了？”

    小狼无辜点头：“是啊。”

    就在小狼回答完，他发现他被温煦抱起到了半空，等到他再碰到沙发时，他已然与温煦换了个位置。

    温煦安抚地拍了下小狼的脑袋：他已经四千多岁，只是看起来像个小孩子，没理由无限度地贴近阿献。

    小狼身体小，坐在新位置想要看献，可献的身影完全被温煦挡了去。

    左看右看看不到，小狼很恨咬牙抬起了手。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指抵上了他的脑门。

    “不许对温煦使用法术，”献凑近身体郑重对小狼道，“还有，四千年前的很多事情，我确实是忘了，不是在骗你。”

    小狼垂下头，此时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他伤心于献忘了他；却也觉得献记不起赤水边的那许多事情是一件好事。

    小狼自然看得见献脚腕上的锁神玉链，可是千年前他无能为力，如今他亦然。

    不过，幸好，她与文生再度相遇，他们终究是应该再爱一世的。

    需要消化被忘记的事实，小狼泫然欲泣的眼看向温煦，可怜巴巴问：“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下么？”

    温煦温柔笑着刚要回答，小狼已经跑到了温煦的卧室里，背对着躺在了床上。

    千年来，小狼夜夜徘徊于赤水河畔，只为等到献的回归。两个月前，体内来自于献的神血躁动不安，小狼狂喜万分：神女终于回了人界。

    但是小狼虽然生存了千年，法力却微弱，他只能顺着神血的指引一直跑一直跑，当他终于跑到了神血指引之地，献的气息早已经融入了繁华都市。小狼有心继续前行，但他达到了体能上限的身体需要积蓄力量，所以失望之下日复一日的守在烟波湖，没想到，还没等他出发，献便出现了。

    如今小狼喜忧参半，他有好多问题想要问献，他想要知道献还有没有可能忆起他。

    可失去了妖丹的身体空前疲惫，他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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