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魉与晦扫接连三日未归,幽夜用脚趾也想得出这是蚩黎的手笔。
“陛下,”大殿之上,炽长老一身破衣烂衫,垂头丧气地行礼,“幽炽前来复命。”
幽夜抬头间急忙步下玉阶亲自扶起炽长老,咬牙切齿道:“可是那蚩黎要叔父如此狼狈?”
炽长老点头,随即又摇头,叹气回话:“确实是他,不过是老夫辱他在先,也是老夫先动了手。”
今晨,炽长老奉幽夜之命前去蚩黎处协商。
幽夜固执的认为先前仓魉作为冥界使者时,并没有与蚩黎把话讲明,否则那蚩黎与冥界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怎可能不应。
而炽长老则认为仓魉的表达能力值得信任,怕不是那蚩黎脑回路奇葩,没能懂得仓魉话中含义。
由此,炽长老自认肩负重任,雄赳赳气昂昂飘去了蚩黎豪宅,想仔细对蚩黎讲解一番他与冥界化干戈为玉帛的好处,怎奈吃了个闭门羹。
如若单单被关在豪宅外,炽长老至少不会火冒三丈,但紧关的两道大门上,竟然以大红纸贴着一道数学算式。
“晦扫1日仓魉3日人界4日”
紧盯着大红纸,炽长老双眼差点喷出火来。合着在那无赖眼中,他冥界中人通通是筹码?
于是炽长老运用毕生所学,翘着胡子叉着腰站在豪宅门口大骂,直从清晨骂到正午从蚩黎个人骂到他属下。
眼瞧着豪宅内没动静,炽长老越骂越起劲,大声道:“蚩黎小儿,莫说你只是蚩尤一魂,哪怕是蚩尤,都曾败在我界囚徒献的手下。如今你唯我界一囚徒马首是瞻,若是蚩尤知晓,怕是恨不得三魂之中从未有过你!”
蚩黎本豪饮红酒饮得畅快,哪怕门外老头声音中气十足他仍旧听而不闻。
可老头竟然提到了献。
蚩黎至今仍分不清他与献是敌是友,他认为只要他坚定目标就好,其余一概不愿深思。
只是蚩黎可以坦然听他人说:献败了蚩尤可以面不改色听他人讲:献致蚩尤身死可蚩黎听不得他人骂:献只是冥界一囚徒。
蚩黎僵了下身子,随即狠狠摔碎酒杯唾道:“幽炽老头实在无趣,骂我倒也算了,带上我盟友作甚!”
门外,炽长老开始围绕献与蚩黎的合作关系发挥文采,蚩黎再无法忍受飞身而出,落到炽长老面前道:“老头,难道你不懂算数?这门上这么大的式子你看不到?你界放出献四日,我定将这两人放回,不依不饶的骂什么你?”
炽长老难以置信地落下了胡子。
好么,这无赖反复劫他冥界的人c要求放出归属于冥界的献,如今更是将冥界中人明码标价,他不过骂了半日,眼下无赖言语之中竟是怪他无理取闹的意思?
炽长老一个怒火上涌便一边骂一边忘却腐蚀之气动起了手,蚩黎这边全力抵挡,气愤之余倒也没忘了与献的约定,虽释放了腐蚀之气,却未伤到炽长老分毫。
这样打了一阵子,炽长老完全忘记了合约那码子事,身体上的衣服在燃烧,他甚至能够感受得到那股灼人的热度,念及曾发誓要尽忠守护冥王陛下终生,炽长老收手,转身拂袖而去。
炽长老身后,蚩黎的唇边满是鲜血,他抬手擦了擦,缓缓开口道:“幽炽老头,献不是你冥界的囚徒。从上古时代活下来的,更没有资格指责她。”
如果幽炽老头没有收手,他很快就会支撑不住。到那时,为了自保他会将腐蚀之气点在幽炽的皮肤上
炽长老远去的身影顿了一瞬,接着继续前行。
蚩黎在为那妖女鸣不平?他一缕魂又懂得什么?
“四日,”听过了炽长老的讲述,幽夜冷笑不止,“偌大冥界竟对腐蚀之气束手无策,而今那无赖将冥界中人当作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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