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陛下,臣启奏。”大殿上,王晋出列,手执笏牌用尖细的嗓音奏道。
元烈睡眼惺忪地歪坐在龙椅上,支着脑袋无精打采:“准。”
王晋的声音陡然拔高:“臣启奏,扶风郡王元澈以勘察水利为名出使江南,暗中却与扬州富商勾结,收受重金贿赂。”
“据传,扶风郡王带回一颗价值连城的东海神珠,梨子大小,在夜里能使屋室亮如白昼。”
他阴阳怪气乜斜着元澈:“敢问郡王,可有此事?”
元澈回以波澜不惊的一笑,执笏出列,对元烈行了一礼:“回皇上,臣确实收下扬州首富林全一颗产自东海的夜明珠。”
“但我收下此物,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皇上。再者,臣绝无勾结受贿之行为。”
“呵呵呵呵呵”那宦官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阴冷笑声。
“郡王还是那么会说话。为了皇上?卑职可是听闻,您甫一回府,就把这颗稀世珍宝赐给了自己的一位姬妾。你怎么能信口雌黄说是为了皇上?”
元烈对什么珠子不是很感兴趣,反正他自觉拥有整个江山,一颗珠子能值几何?
但看自己的宠臣王晋那么激烈地指责元澈,他也勉为其难地向元澈投去责问的目光。
元澈唇边笑意不减,神情自若丝毫不为所动:“皇上,臣弟绝无虚言。东海神珠,确实是臣弟要献给皇上的一份薄礼。”
“这也是扬州首富林全对皇上的一份心意。林全嘱托我向皇上传话:谢吾皇英明神武,治理得天下太平,四海清明,使农工商各得其位,幼有所养,老有所终,万民敬仰陛下之心,犹如东海神珠,圆融光明。”
“故此献珠于天子,特表民心。”
这一番溢美之词,使上头昏昏欲睡的元烈顿时来了精神,不知不觉身板挺得直直的,对着群臣的仪态也神采奕奕,豪情万丈起来。
“哈哈哈”他发出一阵洪亮爽朗的笑,摆出一代明君的神气派头。
看着元澈的眼神满是仁君的慈爱,“三弟过誉了。只是,你说要把神珠献给朕,朕确实没收到呀。”
元澈拱手道:“陛下恕罪,臣弟曾尝试多次献宝于陛下,但陛下日理万机,未有时间接见臣弟。”
“臣弟也曾试图让母妃转交,母妃亦未能成功觐见陛下,故此造成今日之误会。万望陛下见谅。”
元烈恍然大悟,笑得春风拂面:“近日以来,朕确实忙过头了,现在头还在疼呢。不怪你,不怪你“
王晋一看这架势,急了眼,这元澈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油腔滑调,把皇帝唬得一愣一愣的。
要知道皇帝最吃戴高帽这套了,他自己就是靠拍马屁起的家。
现在元澈把他的台词都抢了,他该说啥?
他气急败坏地对元烈拱手道:“皇上莫要听他信口开河。扶风郡王,你这套马后炮的功夫也拿来糊弄皇上!”
“扶风郡王,你定是看到自己罪行被揭发,才调转口风说是献给皇上。这珠子已经被你的姬妾把玩过了,没有资格再献给尊贵的陛下!”
元澈淡笑:“这珠子自打我第一日回京,就送进了宫里,哪里来的赐给姬妾这一说?这份薄礼此时已送达皇上寝宫前,皇上可随时接收。”
元烈听罢,不好这就退朝去看自己的礼物,便派了身边近身小内监去取。
堂下王晋已经气得瞠目结舌,元澈毕恭毕敬再禀:“禀告陛下,神珠赐姬妾这种不知哪里来的无稽之谈,皇上莫要轻信。”
“臣弟回府当日确实赐了一颗小珠子给姬妾,但绝不是东海神珠,那只是一颗平平无奇的普通夜明珠而已。”
“也不知王内监打哪儿听来的消息,如此不准确。”说话间朝王晋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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