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淡然一笑，答非所问：“我的教官是个混蛋，因为他的自由理论，射手宫的替补杀手死光了，只剩下我，成为了十二宫里唯一没有替补的正牌杀手。我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真的很累的。但是呢，我很感谢他，他没有把我变成一台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而是教会了我自由。自由的思维，自由的风格，是他成名的基础。他是那个年代最无解的杀手，他有一百种方法杀死目标。于是黄道十二宫招募他成为射手宫教官，教出了我。”

    女孩静静地听着，双鱼宫的杀手都很感性，同样因为他们的教官，一个超喜欢看肥皂剧的中年妇女。

    “我十二岁离开训练营，跟随教官。实际上，从十二岁到十六岁，所有人的基础技能训练，包括体能，格斗，枪械，冷兵器。都有专门的教练负责，作为射手宫教官，他只负责安排训练表，以及每天和我们一起吃饭。那时候他给我们灌输了一些不适合杀手的东西。你绝不会想到，他会在吃饭的时候跟我们讨论篮球，女人，美酒，路边摊，一大堆跟杀手很不搭边的事。他说一个好的杀手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进入角色，平时要比最普通的普通人还要普通。他常常吹牛，说他交往过多少美女，跟多少社会名流吃过饭，有多少政府部门的朋友。后来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很难想象吧，一个杀手敢这样张扬地生活，反过来说，没人想到这么一个张扬的人会是一名杀手。呵呵……”

    女孩感觉有些不妙，射手的话让她不安，像是临死前的追忆。她的任务是把射手带回去，死活不论。她希望是活的，虽然带回去的结果十有是死，但她还有侥幸。眼前这个男子，在训练营里是个另类，当所有孩子都为了生存变得麻木不仁，漠视他人的生死的时候，只有他偷偷分给了因为训练不达标而饿肚子的自己一份食物，并且微笑告诉自己，“你不肯杀死那头小狼的时候表情很可爱，但是在这里你没得选。”事后教官发现，狠狠处罚了他。第二天夜里，他潜入教官的宿舍，用一块石头砸死了教官。现场处理得很干净，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却没有任何证据。老爹发话，不准任何人再为难他。那年，他十二岁，她九岁。一个月后，射手宫教官带走了他。

    “教官在把我轰走前告诉我，他做杀手是因为缺钱，继续做杀手是因为钱不够，只有有足够的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有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和他不一样，我是被从小培养的杀手，总有一天会死在无止境的刺杀中，希望我能趁着没死的时候多做点喜欢的事。我很感激他的忠告，因为他的忠告，我过得好不错。我会开开心心地刺杀一个目标，然后在假期开开心心地玩乐。十六岁出道，这十年我把想做的事基本做完了。黄道的追杀很难躲，或许我每次都躲得开，或许我能把追击的杀手干掉，但是这种追杀永无止尽。我厌倦了，我想要的是自由，不是一辈子偷偷摸摸苟活。”

    “这一个多月，我好好放纵了一把，就等着这一天，黄道及日，就是我的死期。可惜来的是你，我不想拉你一起死，所以离我远点。”

    夏天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腕上的手表上一点，叮地一声轻响。女孩脸色一变，这是定时器启动的声音。女孩的目光移动到夏天的腰间，有些凸起，她原本以为是手枪。用左手拉起夏天的t恤，夏天的皮带上绑着的是一个长长的腰包。

    “两公斤c4，威力足够把我周围三米內的生物一起炸死。”夏天的脸上带着笑。“115号，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我不想杀死你，麻烦后退。炸弹的定时是三分钟，没办法停止，我也不会给你拆除的机会，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能自由自在地活着。杀手这个职业，真的不适合你。”

    115号是女孩在训练营的编号，这让女孩想起了那一天，饥肠辘辘的小姑娘和面带微笑的男孩。

    女孩枪口向下，默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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