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的脸。气色黯然，神情凄楚，应该是昨晚上被不少人骂过了的原因，现在眼眶还是红红的。只不过在见到顾桑桑后，她反而将那种卑微和颓靡收敛了起来。

    一个复杂到让人同情又痛恨的女人。

    “那些劣质产品，是你调换的吧？”顾桑桑搬了张椅子坐下来，秦斯早上临时有事，把她送到店里来，让苏十六和宋子吟照顾她后，就匆匆离开。

    宋子吟在旁边气呼呼的说：“监控摄像，还有白字黑字，你要是再敢狡辩的话，我马上报警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陈灵溪听到她的威胁后，无动于衷，连眼皮子都懒得掀起来。

    一旁的朱璐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她朝迈克陈使了个眼色，迈克陈立即凑到顾桑桑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顾桑桑讶异地看了陈灵溪一眼。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们已经证据确凿，就把我送进监狱吧。”陈灵溪的回答出乎所有人预料，她似乎真的已经做好了蹲牢狱的准备，神色间没有半点仓皇和害怕。仿佛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机一样。

    迈克陈跟顾桑桑说，在陈灵溪把产品调换后，桑榆药妆事件爆发超乎陈灵溪的期待，她本来以为这是一些劣质或者无效的产品，却没想到产品成分居然是对人体有害，是她亲手害了那几名消费者毁容，精神受损，更害得桑榆药妆这个在国内崛起的品牌，从高处跌向十八层地狱。

    害怕、愧疚、担心……复杂情绪瞬间席卷了陈灵溪，她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会给这么多人带来伤害，可是等她醒悟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她请假回家，不是为了逃脱责任，而是母亲真的病重了。

    在她回家当天晚上，母亲就撒手而去。陈灵溪从小对父母积怨很深，可知道母亲弥留之际，她倏然间才感觉到了父母这么多年来的压力和迫不得已。那个穷乡僻壤，她的父母为了养大几个孩子日夜操劳，当精力已经无法再被榨干的时候，苍老年迈的父母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家里这些女孩子，希望她们能早点出去打工弥补家用。

    在她凭着自己实力成为乡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高材生后，陈灵溪从开学后去了学校，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她的父母以她为荣，把女儿挂在嘴边天天念叨着，即便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儿，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

    这些事，是在母亲去世后，陈灵溪从邻居那里听到的。

    一时间，她只觉得天崩地裂，多年来一直憋在心头上的那口气，倏然溃散。

    最打击她的还在后面。

    事成之后，桑榆药妆名气大降，成了众矢之的，而花意浓的产品，再一次受到消费者的追捧。花意浓的创始人赵天潜喜不自禁，立即趁热打铁推出了一系列广告和活动。而赵祺，却在这个时候向陈灵溪提出了分手。

    陈灵溪还记得，在母亲去世那边，她一宿没睡，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人单独承受着难以想象的负罪感，她急需一个能够安慰她，让她感到依靠安心的男人。所以她主动打电话给赵祺。

    “灵犀，我们分手吧。”

    电话打通后，这是赵祺开口的第一句话。

    分手？

    她背弃了良心和道德，亲手毁了自己的人生和信用，就是为了能够跟他长相厮守，一辈子不离不弃。结果，她办到了，他却提分手？

    陈灵溪一下子就奔溃了。

    赵祺在电话里，极尽羞辱恶毒的口气，谴责辱骂她为了嫁进豪门不惜一切手段，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和心狠手辣，最后连带着她的家人，她的出身，她的父母，都成为了他羞辱她的攻击武器。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乡下来的村姑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有时间还是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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