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早已经带着一家老小,踏上了回归临安的马车。
这天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到了除夕夜,载着赵显一行人的五辆高大马车,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进了临安城。
尽管也已经深了,临安的城门也早已闭合,但是守门的兵士见到赵显的马车之后,还是隔着老远就打开了城门,这些临安十二门兵马司的官兵恭恭敬敬的跪在路边,对着赵显的马车叩拜,悄无声息。
没有人敢惊扰赵显,即便在夜色之下,这些官兵们也能感受的到赵显的戾气,这位传说中在西陲就要扯旗造反的肃王爷,在临安军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很是高大的形象。
这种形象有些像英雄,但更多的是像一个大魔王。
“肃王殿下回京了。”
赵显的马车走过之后,十二门兵马司的官兵们这才起身,交头接尾窃窃私语。
一名身穿将服的官长对着这些官名冷喝一声:“偏就你们嗓门大?当心自家的脑袋!”
十二门兵马司的官兵大多是临安人,这名将官说的也是临安方言,众多官兵对视一眼,纷纷闭嘴不言,乖乖的合上城门,临安城又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夜色里,五辆马车踏着临安城街道上的青砖,发出“踏踏踏”的清亮声音,五辆马车一路不停,直奔皇城左近的清河坊,终于在亥时初刻,停在了清河坊最大的那座宅子门口。
当然,这座宅子上写的是“陈府”两个大字,乃是当朝宰相陈静之的府邸,并不是赵显的家。
赵显在临安的肃王府,正在陈府的对面,说起来赵显与陈静之做了半年的邻居,两个人在清河坊里一次也没有见过。
更没有上门拜访这一说。
仿佛两个人天生就该是一对冤家,注定了要成为敌人。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赵显率先跳下马车,伸手掀开帘子,随后弯下腰,把项樱背在了身上。
“项大小姐,咱们到家喽。”
赵显面带微笑。
项樱这段时间身子一直虚弱,赵显以为她是生了病,调笑她是大小姐。
项樱白了赵显一眼,哼道:“怂包,劳心劳力给人撵回来了吧,这就是你害死少淳表弟的报应!”
这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什么狗屁启国,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老子是另一个世界的中国人!现在西楚也搞定了七七八八了,北齐也有江宁军可以应付,以后老子就安心享福,凭着两场天大的功勋,还有人能杀了老子不成!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他原本郁结的心情舒畅了不少,此时脸上也多了不少笑意。
“瞎说什么呢,你少淳表弟,是你少阳表弟害死的,跟为夫有什么关系?”
赵显一边走,一边嘲讽了项樱一句:“话说项大小姐你这一路上是不是吃胖了,怎么健壮如为夫,都这么吃力?”
半伏在他背上的项樱哼了一声:“弱小的南人!”
两个人从大门,一路走到正堂,这才发现自家府上灯火通明,从正堂到各个厢房,都被一盏盏灯笼点亮,赵显皱了皱眉头:“老黄这厮,越来越不像话了,大晚上点这么多灯,下个月不给他发工钱了。”
项樱趴在他背上,小声提醒道:“是宫灯。”
“我知道。”
赵显语气寡淡,脚步不停,继续背着项樱朝着卧房走去。
“七郎。”
一个醇厚的声音唤住了他。
赵显漠然回头,看见自己左侧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貂绒长袄的中年人,正朝着自己微笑。
在这个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个虽然褪去华妆凤冠,只穿着一身普通人家衣衫的,却仍旧显得雍容华贵的少妇。
两个人的身后,站着一个半大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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