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灵忽道:“你最近忙着相亲?”慕容恭嘴角戏谑一笑,拍手道:“她娘的主意。”慕容珏冷哼一声,揶揄道:“我娘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左右不过是希望你留下罢了。”独孤伽灵道:“你去了安岳王府上?”慕容恭眯着双眼,笑道:“是啊,上次回来,还是太祖皇帝在世呢。”慕容珏、独孤伽灵闻言脸色微变,独孤伽灵道:“我在大宋待不了多久了,得去洱海一次。”独孤伽灵怀中抱着一只南越的长脚猫,说话之际正握着一把银梳替长脚灵猫梳毛,此猫身体修长,体型适中,皮肤紧凑,步态优美高雅,猫脸非常瘦,双眼澄清,宝蓝色的猫眼甚是机灵,大概是皮毛被扯痛,它突然尖叫了一声,懒洋洋地自然站立起来,尾巴高高翘起,此猫脾气不好,跳下了地去,慕容恭佯装抿了一口葡萄酒,笑道:“怎么,要去见你的未婚夫婿?”独孤伽灵闻言冷笑道:“见他做什么,你当段家的人真想娶我?”慕容恭茫然道:“这却奇怪了,难道段家的人知道你是骗婚?”独孤伽灵恨地咬牙切齿,脸色惨白,却硬是将怒气压了下去,慕容珏正要发问,独孤伽灵站起身来,将正要出门的长脚猫抱起,有意抛下一句:“却也比你好,偏偏喜欢上这里的女人,忘了你祖父的遗训。”慕容恭斜躺在案旁,看着慕容珏不解道:“你这小丫头又多嘴,我算大宋人,喜欢宋人女子怎么了?”独孤伽灵抱着猫离开,慕容珏欢呼道:“你老和灵姐斗嘴做什么,不过也奇怪,你前脚回来,她便也回来了?”慕容恭不置可否,却道:“阿珏,我们出去走走罢。”慕容珏低声道:“怕是不能了,你瞧外面。”慕容恭豁然起身,四面围墙上忽闪忽现的几条青色人影匍匐在墙檐上,已将这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慕容恭夸口赞道:“阿珏,不错,厉害啊。”慕容珏觑着兄长,冷声道:“不然呢,你以为她故意抱着白虎过来干嘛?”
安成本欲去同文馆找贤,贤外出不得见,安成便欲离开,柳拓雨出声叫住了安成:“公主,请止步片刻。”安成闻言停步,只见柳拓雨手里拖着个画轴前来,安成与柳拓雨不熟稔,这位贞静娴雅的高丽女子从来不与自己说话,今日这是,便笑问道:“这是?”柳拓雨行礼完毕,温婉道:“这是世子替宫里的四公主画的画像。”安成与兰屏相视一笑,点头道:“这我记得的,贤哥哥已经画完了吗?”柳拓雨目不视安成,低眉道:“世子已经画完,只是那位四公主不常出宫,世子最近亦不会进宫,想烦请公主将此画转赠给四公主呢。”安成便道:“既是如此,便交予我吧,我回宫送给皇姐便是。”柳拓雨低眉顺眼地柔声答谢,兰屏瞧着柳拓雨修额泣珠,不悦地无声接过画轴,安成道:“既如此,那我们便走了。”出了行馆,安成一直未言语,兰屏已然忍耐不住:“这位柳姑娘,为什么让公主送这画,是贤世子的意思吗?”安成笑道:“自然不是。”兰屏到底有些吃不准安成的心思,哑声道:“公主知道?”安成低声道:“贤哥哥来大宋,只带她一个婢女,足见她与贤哥哥关系不一般,我上次送她珍珠,本无别的意思,这女子,怕是多心了。”兰屏冷笑道:“难道她一个婢女,还想着将来归国了,嫁给世子吗?”见安成不出声,便低头跟在了后面,待两人回到凤栖苑,已然黄昏满霞,贵妃皇女,宫廷禁卫,内侍宫女小黄门皆都看奇景,浣月道:“刚回来,外面都在说天虹贯日,大是不吉呢。”安成道:“虹乃与中日影也,日照雨则有之,前朝孙思恭早就说过,如今父皇治下,天下安平,百姓富足,哪里来的说道,你也跟着嚼舌根子,小心被罚。”浣月挨了训,乖乖点头,兰屏突然道:“不知怎么的,我一回宫这双手就奇痒不止,好难受。”安成一惊,抓起兰屏的手,只见一双素白纤手已然起了许多红疹,一边吩咐浣月将药箱拿来,一边询问:“你可碰过别的东西?”兰屏奇道:“公主是说?”安成有些着恼道:“见到贤哥哥,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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