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一副感慨万千的表情啊,好像我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你确实了不起。”宫洺发自内心的说。
卓雨拿眼斜他:“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目不识丁胸无点墨的女人,所以只是稍稍表现得好一点,你就会觉得我很了不起。”
如果是白童惜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惊讶,因为在他眼里,白童惜是个十全十美的存在,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她。
宫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语露无奈的说:“小雨,你非得跟我抬杠是吗?”
“好啦,谢谢你的肯定!”卓雨将手背在身后,有些羞涩的问道:“不知道这个回报,你喜不喜欢,满不满意?”
宫洺真情实感的说:“我非常喜欢,特别满意!”
“那我多拉几首给你听,好不好?”卓雨兴致冲冲的对宫洺说:“快快快,你来选。”
宫洺特别认真的翻看着曲目,发现里面有上百首曲子,他下意识的问:“不管哪首都行吗?”
“嗯,只要是里面有的,哪一首都行哦。”卓雨的回答,充分体现了她的自信。
宫洺忍不住又佩服了下,然后点了一首自己在音乐会上经常听到的,结果就见卓雨露出一个“小意思”的笑容,抬手拉响了琴弦。
这一晚,卓雨尽情的释放着她千锤百炼后的琴艺,宫洺则一次次的刷新对她的认知,这样的卓雨,简直耀眼的让他不可逼视!
许久——
客厅里响起他们的对话声:“小雨,你有没有想过,让它陪着你,去实现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有啊,”卓雨出乎意料的答道:“我在想,等你哪天要是失业了,我就去街头卖艺养你。”
“”宫洺无语的看着她,心想自己是该生气呢,还是该感动呢?
“哈哈!”卓雨笑了一声后,正色道:“我这人没什么宏图大志,拉琴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娱人娱己的方式,难登大雅之堂。”
宫洺难以理解的问:“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差劲呢?”
卓雨反问道:“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宫洺语塞。
好吧,他承认,以前他确实觉得卓雨除了一张脸外,无一是处,可当听过她的演奏后,他突然发现她有着一种跟她那张脸完全匹配的才华,就这样泯灭于众生,未免太过可惜。
“好了,今晚除了报答你以外,其实也是为了过过我的手瘾,说实话,我的技术已经生疏了不少,除了骗骗你这种外行的,什么都实现不了。”自嘲一笑后,卓雨小心翼翼的将小提琴和琴弓放回到琴盒里,再郑重的盖上盒子。
弹琴者,对手的要求几近严苛,有一双灵活纤巧柔软漂亮的手,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观众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这种享受,除了听觉外,还有视觉,可惜她现在连最基本的视觉都无法满足观众,又谈何其它呢?
听出了她话中的回避之意,宫洺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小雨,以后你要是想演奏,我随时都是你的听众。”
卓雨兴高采烈的“嗯!”了声。
*
加拿大,温哥华。
安得烈家的农场,大约占地800亩,喂养着300多头牛羊,栽种着500多棵果树,农场的全部工作人员就是安德烈夫妇和他们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三个雇工,整座农场的机械化程度极高。
当孟沛远携着一家五口出现在安德烈家的农场时,安德烈一家全部抱以热情好客的态度恭候着。
后来白童惜才知道,这个农场是泰安集团相中用来成立分公司和建筑厂房的考察地之一,安德烈一家正在面临严重的亏损,已经不得不抛售自己的产业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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