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话,或多或少都会借助点外界的东西分散注意力,比如扯被子、咬被子,砸水杯,踢鞋子之类的,但莫雨扬却完全没有这
么做。
用狱警的话来说,那就是:莫雨扬昨天一晚上都十分的平静。
“对了,他的身上还藏有这个。”女法医接着把一辆玩具车拿给孟景珩过目。
孟景珩一看之下,说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他从他母亲那里带回来的,我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就给他留着了。”
“哦,是这样啊。”女法医点点头后,揭过了这茬。
*
莫雨扬的尸体终究需要他的亲人来认领。
一想到这件事,孟景珩就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刚和莫雨扬签订不久的合约,上面“莫雨扬”三个字活灵活现的,没想到人却已经死了。
从法律上来说,莫雨扬罪不至死,但从情理、人伦上来说,这人却是死有余辜,因为他活着的时候,实在是辜负太多人了。
心思流转间,孟景珩叫来之前那几个负责监视莫雨扬的便衣,问他们有没有莫雨扬弟弟的联系电话。
正巧了,莫念确实留了号码给其中一人,主要是希望便衣扮演的“好朋友”一发现莫雨扬有不对劲的地方,能立马打电话给他。
没想到一不联系则已,一联系却是要传达莫雨扬的死讯。
几个便衣的眼中俱是闪过了一丝无奈,他们不想伤害那个心地善良的少年,但没办法,天意弄人。
最后是那个当时记下莫念手机号的便衣打了过去。
少年应该是在上课,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对方掐断了。
十几秒后,一条短信传来,上面写着:大哥哥,抱歉,我快要下课了,待会儿打给你。
便衣原本是想一鼓作气告诉莫念这件事的,结果被他这么一打岔,反而流失了些许勇气,只觉度秒如年。
过了十几分钟后,只听手机铃声响起。
便衣面色复杂的滑下接听键后,轻轻的“喂”了声。
莫念朝气蓬勃的声音中,夹带着些许困惑响起:“大哥哥,前几天你为什么没有接我的电话呀?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大哥平安到达北城了没有,为什么你和我大哥一样,都不接我的电话呢?”
这要他怎么说呢?
算了,实话实说吧!
便衣迟疑了下后,说道:“莫念,我是警察。”
莫念糊涂道:“大哥哥,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是在请问你我哥哥的事”
“我没有开玩笑,你听我说”便衣严肃道:“我们这几个跟在你哥身边的人,其实都是警察。”
莫念失语了半响后,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们是警察,那我哥是”
便衣接口道:“你哥是犯人,我们只是负责监视他,并非他的什么好朋友,只是你哥不希望你和你母亲知道这件事,所以临时要我们陪他演戏罢了,对不起莫念,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了你。”
此时,莫念的全部重点都落在了“你哥是犯人”这句话上,他急切的问道:“不会吧?我哥是个好人,他不会犯法的!大哥哥不,是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哥他他怎么会是犯人呢?”听到少年快要哭出来的语气,便衣在心里叹了口气后,说道:“莫雨扬在北城犯了数桩罪,只是你和你的母亲不知道而已,其中包括了贿赂政府官员,在施工中偷工减料,下毒谋害自己的岳父,还有越狱等
总之,他犯了错,就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
“怎么会这样”莫念在对面哽咽道:“怪不得我哥看起来瘦了那么多,行为举止也有些反常,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我”
便衣道:“这次莫雨扬回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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