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梓渝城一片寂静。
一黑衣男子,手持一斑驳酒葫芦,身轻如燕,纵掠飞驰在梓渝城街道房顶之少,还时不时喝一口葫芦中的美酒,一路急掠前往苏府。
悬慈堂内。
黎燮看着昏迷中的苏绮开口问道:“风老堂主,可曾有想到什么法子?”
风槐看着窗外夜色昏沉,回到桌前,端起茶盏,浅呡一口,说道:“此次的城西之症,对外宣称是瘟疫,可实则是水妖作祟,受害之人染上了妖术邪怨。要想根治必须清除受害之人体内邪怨才行!”
黎燮道:“那老堂主可有清除之法?”
风槐摇摇头说道:“即不知是何等妖物所为,我等又不是降妖除魔之人,如何祛得?”
黎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风槐道:“易师爷已派人去请崆竹寺的寂成大师了,只是估计需要七八日才行。”
“七八日?”黎燮一听着急道:“二小姐等得了七八日吗?”
风槐摇了摇头,心中似有所虑,看起来十分纠结。
黎燮见风槐神色,说道:“风老堂主,有何话但说无妨!”
风槐定了定神,说道:“今日有一事又闹得满城风雨,留仙居内出现了镗金盏可是事实?”
“的确!”黎燮道:“镗金盏引出了四血卫中的血姬,屠杀了可家几十个下人。”
风槐听后,点点头,略有所思。
黎燮一愣,问道:“莫非这镗金盏能救二小姐?”
风槐道:“镗金盏本是神物,只是其弑仙以后,沾染了咒怨,每次出现都引得血雨腥风,久而久之人们便避之不及,而忘其根本。就压制妖邪而言,目前梓渝城内镗金盏乃是最合适之物了。”
黎燮把弄着手中折扇,半晌问道:“若得镗金盏,风老堂主确定有把握吗?”
“有!”风槐捋了捋长须说道:“用镗金盏将二小姐体内邪怨压制些日子,我这糟老头子还是有把握的。只是”
“只是什么?”黎燮问道。
“我已为二小姐施针,必须在五个时辰之内寻到镗金盏,黎公子可有把握?”
“五个时辰?”黎燮收起折扇,望了望昏迷的苏绮,笃定道:“五个时辰!五个时辰之内,镗金盏必到!”
黎燮说完转身朝风槐一拜,说道:“不知风老堂主可愿意与二小姐前往苏府暂住一宿?”
风槐问道:“黎公子心中已有计较?”
黎燮道:“正是,只是得劳烦风老堂主走一趟了。”
风槐摇摇手,笑道:“无妨无妨,能救人便行。”
出得悬慈堂后,风槐见大门前已经停放了两辆马车,门前,站立一人,约摸六旬,身着墨绿翠竹匠袍,鹤发疲颜,双手皆无小指。风槐看着黎燮,眼神莫不惊奇。
黎燮点点头,应证了风槐的猜想。
那人掀开车帘,黎燮将苏绮放了进去,风槐见得车内还坐着一女子,长发披肩,双瞳却无神色,怀抱一柄焦木琴。
到了苏府门前,黎燮让风槐与苏绮暂留车内,由那盲眼抱琴女子保护,他与那缺指老者直奔府内。
苏府后院,荷花池假山之上,一黑衣男子坐在上边,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观察着荷花池里面的情况。
见黎燮二人的到来,飞身而下,说道:“问过丰儿丫头了,她已将那白斑红鲤放入荷花池中,只是那鱼的确已经不见了。”
伴着月色,黎燮看不出池下动向,问道:“你确定池中并无那鱼?”
黑衣男子见黎燮不信他,无奈道:“老大,我确定,双鬼探路三次,水中却无一活物。”说完又笑呵呵开玩笑道:“不信?要不你让白幽妹妹进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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