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大半圈,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毕竟人老成精的老祭者又岂是尤跳三言两语就能忽悠的,听到他最后的要求有些哭笑不得。
“北先生,你刚才说学不分先后,达者为师,既然是这样……”
“嗯?你想欺师灭祖!”尤跳横眉竖眼,怒目而视。
如石子掉落湖面,掀起涟漪,空间如水波荡漾,老祭者顿时感觉四周威压骤然凝聚,散发出去的意念毫无回应,像是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漂浮,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
善若水转念间,便切断了他与长袍的联系,没了钥匙,他该如何打开这个世界。
数百年前,月光一族的人就无法感知天地,根据先人的推测,这可能是因为天意逐渐衰弱,为了缓解噬陆的吞噬速度,自我隐匿。
无法感应,更别提修炼至天一境,所有人都在这道天堑的面前停下,无法继续向前,即使在千年之前,能达到天一境的人,少之又少,不超过一手之数。
所以善若水能达到天一境,带给老祭者的惊喜,绝不比尤跳少,唯有达到完美的天一境,才能知晓这片世界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只不过现在……老祭者望着有恃无恐的尤跳,想摔杯为号。
“北先生说得哪里话,平辈之交,平辈之交,呵呵。”
“师傅和大哥,你选一样,不要觉得自己吃亏,吃亏是福,有我们罩着你,以后谁敢欺负你,立马治得服服帖帖。”
“……”
我服,服气,气死人,你们没来之前我就是老大,还有谁能欺负我,现在你们来了,还有谁能欺负我?
“其实……读了这么多书,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我的前辈们都是孤身一人漂流到这方世界,那……我们之间,谁才是这方世界选中的人?”尤跳砸吧嘴,像是自言自语,
老祭者亦是沉默。
尤跳特殊的体质不足为奇,之前的异界旅客比他更变态的比比皆是,不然如何起到延缓整个世界命运的作用,至于善若水,那是绝无仅有的天才,甚至超越了无数的先人。
“北先生不必多虑,少祭司惊才艳艳,能与之相互交流,亦是获益良多。”老祭者听出他的话中的含义。
那就好,得到老祭者明确答复的尤跳安心离开,对于修行一事,他一窍不通,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有人在屋前徘徊,尤跳走进一看,不禁乐了,不正是差点以为是同道中人的月赦廊,悄悄摸到后背吓他一跳问道:“望啥呢,你闺女又不在屋里,想捉奸?”
被吓一下的月赦廊回过神,笑道:“哈哈哈,你真爱开玩笑,这些日子一直在藏书室,太过劳累,走,到我家喝两杯,让她妈给你备点好东西补补身子。”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尤跳猝不及防,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铁,到底是你不把我当外人呢还是我应该把月轻舞当内人呢?
对于这么不见外的人当然跟他见外啊,对于想当自己长辈的人,还未喝酒的尤跳直截了当的摇摇头,当场拒绝道:“我很忙。”
“你在忙什么?”
“忙着呼吸空气,忙着睡觉,忙着思考人生,心意我领了,记得送过来,回见。”尤跳迅速闪进屋内,关上房门,留下一脸迷茫的月赦廊。
月赦廊什么意思尤跳自然明白,问题是……他到底看上自己哪一点,以至于死死咬着不放,难道是因为无父无母,上门容易还是无牵无挂,身怀奇物?
总不能是他身上独特的气质吧,这东西是先天决定,无法更改。
月轻盈把家中的佳酿搬来,还未离开,一干长老一窝蜂就聚过来了,吵吵闹闹要见尤跳。
不胜其烦的尤跳从屋内走出,坐在木桶上,望着一群老人说道:“说吧,什么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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