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快请起,老奴可受不得小姐这般大礼!”王大娘神色急切。
凤九站起身来,苦笑一声。
“可恨我知晓娘亲是被曾氏母子害死的,却没有办法奈何她们,索性大娘还能作证,否则当真无人替我娘亲做主了。”
“小姐放心,老婆子定然拼尽全力!”王大娘神色坚决。
为防止旁人起了疑心,凤九只待了片刻,便带着若柳自厨房中匆匆离去了。
回到玉晚楼,若柳一腔愤怒难以平息,恶狠狠的咒骂道:“应当将那断魂散,也下在她们的身上,让她们也尝一尝咳血而死的滋味!”
“若柳,不是不到,时候未到!”凤九眸色深沉,且等等,等母亲入土为安,再来收拾这些人,也不迟!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厮欢天喜地的自前院而来,叩了叩凤九的门。
若柳上前将门打开,只听见那小厮欢喜的开口道:“小姐,我是奉老夫人之命,前来送喜饼来的,贺二夫人晋升之礼呢!”
凤九同若柳皆愣了神,那小厮见喜饼无人接,急了,一把塞到若柳的怀里,冲凤九笑到:“小姐,奴才还要去后院送呢,便先告辞了。”
说罢,匆匆离去。
凤九回过神,只觉得那红艳艳的喜饼甚是讽刺。
“我娘亲白事未做,她们便着急做喜事了?”
若柳气的双手直发抖,猛的发狠,将那喜饼扔在地上,提脚狠狠的跺了上去。
“小贱蹄子,叫她们这般胡作非为,非要让她喜事变丧事不可!”若柳一边踩,一边恶狠狠的咒骂着。
凤九也不出声阻拦,只是看着若柳将一盒喜饼都剁成了泥。
“若柳,咱们得去见父亲一面。”凤九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倦意。
若柳点了点头道:“理应让老爷知晓二夫人做的丑事才是!”
凤九微眯起眼睛,是该让父亲知晓,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母亲新丧,再让他知晓母亲并非病重,而是人为,那人,还是他即将晋升的二夫人,父亲必然经受不住打击!
凤九站起身,将衣上绢花扶正,扶着若柳的手往书房走去。
彼时,凤煜正提笔写着讣告。
这讣告,皆是他一字一句写就的。
凤九看着面前深黑色的檀木房门,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叩了叩门。
凤煜手上动作未停,沉声道:“近!”
凤九迈步走了进去,缓缓行了个礼:“爹爹。”
凤煜见来人是凤九,甚是高兴,赶忙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上前去,出声道:“九儿,你怎么来了?”
原以为曾氏的事会让她心生不满,本想着等将军夫人下葬,再慢慢化解,却不料凤九竟主动来找他,委实让凤煜欣喜不已。
凤九攒出一个笑脸,出声问到:“爹爹在做什么?”
“为父在替你娘做讣告,你来瞧上一瞧,看看写的如何?”凤煜说罢,便将凤九往书桌旁引去。
凤九对着若柳使了个眼色,若柳心领神会,赶忙出声道:“老爷,小姐,你们先说着,奴婢去外面守着!”
说罢,迈步走了出去,屋内只余下凤九与凤煜父女二人。
凤九被凤煜带到桌边,看着满桌的讣告,心下波涛翻涌,只觉那白纸黑字,字字啼血。
“余妻重病而亡,生死两茫茫……”
凤九不忍再看,可凤煜却是一张张写就的。
“爹爹…“凤九出声哽咽,想来母亲的死,父亲的伤心,并不比她少。
凤煜悄悄掩下眼角泪痕,极力攒出一个笑意,对着凤九出声笑到:“咱们该高兴些,否则,你娘该走的不安稳了。”
凤九点了点头,也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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