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苒急得团团转,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军中只有林先生这一位大夫,现下林先生病倒了,谁人能医啊?!”
外面有一长相粗犷的汉子凑上前,打量了一眼刘奇的伤势,出声道:“他这伤,俺能治!”
“当真?”顾梓苒眼前登时一亮,到底是救了这个商队的人,现下若是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乱子,自己可难辞其咎啊。
那人笃定的点了点头,大咧咧道:“俺们从前惯受这些伤,拿草药糊一下就好了!”
那汉子本着无所谓的态度,挥了挥手,不屑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老爷,受不得苦,俺们从前受得伤可比这重多了,俺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顾梓苒已经急得一筹莫展,现下听说这汉子能治,也顾不得许多,冲了上去,急切问到:“你可是当真能治?”
那汉子性子也是耿直的紧,把脖子一拧,怒声道:“俺说能治便能治,唬你不成嘛?”
顾梓苒也顾不上他态度不敬,赶忙拉着他走到车上,出声道:“林先生被那黑衣人砍伤,失血过多,你快给他瞧一瞧!”
那汉子凑上前,一把掀开刘奇的衣衫,看起刘奇那处伤势,伤口极深,已经呈暗红色,却仍是有血往外溢出。
那汉子凝视一番,从怀里拿出一个发黑的布包,自布包里拿出一诡异的物件就要往刘奇伤口处抹去。
顾梓苒赶忙拦住他,紧张道:“这是何物?”
“放心吧顾小姐,这药,俺们惯用的!”说罢,朝着那布包吐了口唾沫,便往刘奇身上抹去。
顾梓苒睁大眼睛,似是不可思议,可那伤口处果然不再溢血,顾梓苒见那汉子的草药果真有用,便也就视而不见,别开脸去。
不多时,那汉子站起身,拍了拍手道:“好了,那血,俺已经止住了!”
顾梓苒回过头,见刘奇身上的衣物又被穿上,伤口处被厚厚的青色草药覆盖着。
顾梓苒皱紧眉头,出声问到:“他没事吧?”
“放心吧,过不了几天就要醒了!”
顾梓苒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小厮道:“三儿,拿些赏银给这位壮士!”
敢随商队一起出征的,若不是有特殊缘由,那便无一例外都是求财来的了。
那汉子拿了钱,迈步走了下去,顾梓苒面上仍隐隐带着担忧,握紧手指看向床榻上的刘奇,林先生,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小姐,咱们出去吧,他一个男人,咱们在这,也不太方便啊!”三儿上前拉着顾梓苒要离开。
正在这时,有一小厮慌慌张张的拉开轿帘,走了进来,瞧见顾梓苒,急切道:“小姐,京中来信了!”
“走!去瞧瞧!”顾梓苒一听闻京中来信了,再顾不得刘奇,赶忙往外走去。
拿了那信在手上,眉头却是紧锁。
身边那小厮见状凑了上来,好奇问到:“小姐,这信上写的什么啊?”
“这信,不是给我的!”顾梓苒说着,将信收到袖中。
那信上写的是林先生收,但是刘奇对顾梓苒说过,他在塞北做的药材生意,进京不过是送货罢了,京中,有谁会给他写信?
还知道递到她这里?
顾梓苒看着马车,眼里神色晦暗不明,林先生,你到底是谁?
入夜,刘奇睁开双眼,只觉背脊处抽痛,艰难的坐了起来,靠着马车内壁坐好。
有小厮在外听得声响,赶忙走上前去,笑的掐媚:“林先生,你醒了啊?”
刘奇面色阴沉,出声问到:“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林先生,已经亥时了!”那小厮看了眼天色,出声答到。
刘奇闻言,不由分说的便要起来,那小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