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云起勒紧马绳,翻身下了马车,走到马车边。
关切出声道:“阿九,你没事吧?”
凤九被若柳搀扶着下了马车,早已是气息孱弱,扶着一棵树,干呕许久,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云起走了上来,掏出一方帕子。
“你没事吧?”
凤九轻摇了摇头,接过帕子,苦笑道:“自皇城回来,也一路晕倒这里,今日坐这马车,却也是不适应了,这身子,如今真的有些弱了!”
想她从前天不怕地不怕,何时这般柔弱过了。
云起柔声道:“且忍一忍,边城离浮云国不远,待你去了我那,我替你找太医可好?”
凤九轻点了点头,被搀扶着又上了马车,索性这一日不再晕车,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转醒,俨然已经临近浮云国。
气候越来越低,凤九竟觉得有些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拥着坐在柴火边,火光衬得身边人面色潮红。
“你醒了?来喝些酒!”云起递了一壶酒来。
凤九接过,拿在手上,望向不远处苍凉一片,仓山负雪。
云起顺着她视线看去,淡淡道:“那是浮云国的雪山,积雪终年不散,现如今,雪山上的雪莲花,生的正好!”
“早听说浮云国雪莲花生的艳丽,一直想见见!”凤九缓缓出声。
“哈!”云起仰头又喝下一口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站直身子:“想要去看雪莲花,得喝些烈酒取取暖才行!”
凤九勾了勾唇,仰头喝了一口杯中酒,浮云国的酒烈性十足,只这一口下去,周身都暖了起来。
“走!”云起上前揽住她腰肢,带着人往雪山之巅行进。
若柳取了清水回来,原地只余下一堆火苗,熊熊燃烧,再不见二人身影。
轻叹一声,靠着火堆坐下,烧起一壶清水来。
雪山之巅。
果真盛开着大片大片的雪莲花,一直绵延到山脚下,似乎漫无目的。
凤九看着成片的雪莲花,不由愣神,出声问到:“不是说,这雪莲花尤其珍贵,需得历经千难万险才能找到嘛?怎的我看这雪山上,全是雪莲花。”
“你站在此处!”云起故作神秘,将凤九安顿在原地,自己朝着最近的那一朵雪莲走去,摘下雪莲拿在手中。
雪莲离了花枝,刹那间开放的愈发妖冶,好似知晓自己离了花枝,再活不成,要将毕生美丽悉数绽放。
云起对着凤九扬了扬手里的花,拿着那花,朝着周边走去,路上开放的浓烈的花忽然一朵接着一朵的枯萎,原本荼靡的花路,早已是不复存在,那分明是一条通往悬崖峭壁的死路。
云起捏着手里的花折返回来,递到凤九手上,笑到:“雪莲花珍贵,且在这雪山之上,集天地之灵气长大,倒是有了几分灵气,为了保护自己,造出一场幻境,诱骗前来摘花的人坠下悬崖,且不说这雪山之巅对于寻常人来说有多难攀爬,就算他们历经千难万险上了来,能不能活着下山,尚且不知,你说,这拿命换来的雪莲花,能不珍贵嘛?”
凤九握着手里的雪莲花,看向眼前,只余下三两朵。
“雪莲花摘下一刻钟内,功效最好,除却能医治百病,还能美容养颜,阿九,既然都摘下了,你不如尝尝?”云起出声提议。
说罢,不待凤九反应过来,便将她手里的花往凤九嘴边送去。
碗口大的花触到唇瓣,刹那间便化成了晶莹剔透的露水,向凤九喉中滑落。
汁水甘甜,凤九下意识咽了下去。
本来还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刹那间灼热起来,胸膛之中充斥着一股暖流,最终在丹田处沉寂。
凤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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