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仙楼前的大街上血迹还在,干成了黑焦色。
一大滩的是农权的。点点滴滴的,是农权和宣华共同的。
神探肖摊开四肢躺在地上。秀芝在一旁看着。
“你干嘛?”秀芝好奇地问。
“嘘——别说话,我在想问题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搅我。”他一边提醒秀芝,一边挪动着身子,让位置更贴近死者农权。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上,测试着血喷涌的力度,飞溅的范围和距离。
“不对,”他自言自语。腾地爬起来,用大拇指和食指测量地上所溅之血的长度。
“不可能。”他又说。
秀芝很想知道什么不对,什么不可能,但是看他那认真的样,不敢打搅。再细看他,全神贯注的样子挺可爱的。呵呵,她偷偷笑起来。
“走。”他对秀芝说。
“去哪儿?”秀芝问。
他正要回答,秀芝忽然回头,看见有个人影闪到远处的树后,便撒腿追过去。
那人跳到树枝上。秀芝拔剑跟他在树上斗了几回,削掉他一小块衣料。
那人无心恋战,使了个诈,诱开秀芝的注意力,趁机逃走了。
神探肖走到树下,捡起那片衣料,仔细看了看,闻了闻,放入怀里。
“看清楚是谁了吗?”他问秀芝。
“没有,蒙着面。使的是山泉剑。”
“南厂的人使的都是山泉剑吧?”他问。山泉剑是卫算专门为红色令定制的,因为造剑人使用的是山泉水,用这种水冷却出来的剑格外的具有韧性。剑薄如纸,柔软得可以弯如弓,却锋利得可以瞬间削掉人一只胳膊。
“你怀疑是南厂的人?”秀芝问。
“十有。”他回答。
“你准备去哪儿?”秀芝提起刚才被跟踪者打断的话题。
“去看农权的尸体。”
“您疯了,怎么可能,那是刑部尚书的家。”她觉得这人为了破案什么都不顾,胆子太大了。
“你不是会飞嘛,发挥你的特长。”他笑着说。
“大白天的,你不怕别人把我们当怪物?”她瞪他,他把飞当玩家家吗?
“自从有了你,我的眼里已经没有别人。”神探肖高昂着头,把手放嘴边,大声地喊,“别人的想法,跟我没有关系!”
秀芝赶紧捂住他的嘴,半嗔半笑地说,“你若一定要去,晚上吧。”
“那正好,我们先去找千靖。”他改变方向领着秀芝往千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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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肖和秀芝在不夜侯仙楼进行现场勘查的时候,化妆成私塾先生的白沙来到千府。
千府大门紧闭。白沙敲门等了半晌,家丁才来开门。白沙求见千靖,家丁说少爷谁都不见。
白沙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给家丁,做了个揖,说,“小哥帮忙,请你再去问一声,一个前所未有的案中案他接不接,若他不接,我不再打搅。”
家丁把银子退给他,说,我去问一声就是了。
不久,家丁来开门,请他进去。
他刚把一只脚迈进大门,边上挤进去一个人。家丁赶紧挡住那人,说:“我们少爷不见客。”
“为何见他却不见我。”那书童打扮的人不服气地问。
白沙仔细看,是小强子。
“跟你说不见就是不见。”家丁把他往外推。
“这位小哥,要不我来劝他吧。”白沙说着把小强子拉到一边,问:“你为何要来?千靖又为何不肯见?莫隐瞒我,说不定我可以出主意。”
小强子这才看出来他是白沙,便如实说道:“太子想请千靖为不夜侯仙楼被抓走的白莲姑娘做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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