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缓缓地合上了书,出了一口气,仔细思考此功法中运转的不妥之处,眉头紧皱。
“毫无错误,天衣无缝,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功法!以极端之路,行极端之师;这和走火入魔又有何区别?此招一出,何止身死这么简单,若心智不坚之辈,便是瞬间落得个敌我不分的妖魔下场。”
“而这唯一的缺陷,却是可以《清心诀》弥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莫非是浩气宗派来试探我的老怪?”
“若浩气宗得此功法,清心老祖能有此彪悍战绩也得以解释了,但,浩气宗又怎会没落至此?”
“一本教人如何走火入魔的书,属实邪门。”
“但如果用来培养死士的话,在凡间寻找、培养有灵根的孤儿,先修《清心诀》,再修《玉碎》,在这玉碎之前,我是无忧了。虽无异于虎口夺食,但,这些宗门还不知道这块吃食,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肥的多。”
“一群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又何来金银财宝收买人心呢?又如何和我这行商之人抢呢”
“而重中之重的,还是那以金丹修为出窍的本事,可惜让尸王遁逃了去,就算放出风声,也不一定能让他上钩。”严羽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将尸王的乾坤袋中所有的东西一件件地取出,排列在桌上,仔细地查看着。
“相传尸王这人眦睚必报,也不知道这次毁他肉身痛不痛心,要是他被打怕了就不好下手了,要这乾坤袋里有什么与他心神相通的法宝被我夺去了,那才叫狠狠一刀扎在心头呢。”
乾坤袋中却是出人意料的穷酸,寥寥几本有关尸修、练体的书,自然是对严羽无用的,不过也能丰富一分天地楼的存货,自然是来者不拒——严羽顺手便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这面旗子,不就是那天尸王所用的驱鬼之旗么?奇怪,一个鬼修成名之人,名号用的却是个尸修的名号,若是初次遇见此人,必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真是好算计。”
“这么说来,这旗子,理应是这尸王最贵重的法宝了吧……这人,高不成低不就,却是偏偏跑上来凑热闹,真是见鬼。偏偏还穷的可怜,看的我都想给他几个碎银了。”
“不管了,这几天先把这旗子给炼化了,再不济就毁了,总不能让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然后‘宽宏大量’地原谅我了,我这还等着鱼上钩呢。”说着,严羽把旗子从中取了出来,扔在了桌面上。
“一面旗子,一些外出使用的灵石……这是……一个卷轴?”严羽用神识在其中肆意地查探着,在将一些杂物取出后,他看到了一个泛着火光的卷轴,而那道火光中,隐隐约约可以从中辨出,是个“沈”字。
严羽眼前一黑,神识便被强行击出了乾坤袋,正当他要大呼诡异之时,他丹田处却是燃起了一道火光,一瞬间便生生烧进了丹田,没入体内。
“这是……什么……鬼东西……”严羽只觉自己愤怒至极,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冲到一面镜子前一看,却是双眼通红而暴瞪着,有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这火,却是水也扑不灭,土也盖不熄。索性严羽也并非什么体修,否则他的洞府可是不保了,他冲进山谷,神志不清,阵法也使不出,对着山岩乱打一气。
“清心诀!”他这么想着,念起《清心诀》的口诀,却是让他痛不欲生:平时对怒火、心魔无往不胜的《清心诀》,如今却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甚至到了与敌玉石俱焚的程度了——斩心魔一刀,便是斩本我一刀;这《清心诀》,一瞬间成为了悬在严羽头上的一把大刀,此时与敌同生死,斩,也不是,不斩,也不是。
识海中,两个严羽对面而立。
“放弃吧,让这无名火融合你我,从今以后我们天下无敌!我和你,本就是一人。”
“我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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