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一阵眩晕，仿佛劫后重生的脱力感占据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眼前一花，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很没用，对吗？”上时间的沉默之后，式苦笑一下，低声说道。

    “不算。”野诚说，“我和大虎，都是五级的职业者了。但是，我们在刚才那个自称玄三的人面前，来反应的余地都没有，他应该八级的职业者，起码也是七级职业者里面的佼佼者。在整个人族里，八级的职业者也不过是两百人上下。说实话，你这样连血力都没觉醒的人，在他的面前，不被吓得尿了裤子已经是胆子大的表现了。”

    “是吗？”式无力地向后一仰，躺在了地上。

    视野中，是明亮的星空。

    “野诚叔。你说，天空中的那些星星，都一样吗？”

    “嗯？”

    “你看那些星星，最亮的甚至可以和月亮一争光芒，可那些暗的星星呢，第一眼看向星空的人，谁会注意到那些暗星呢？甚至会不会有的星星，已经暗到了我们已经看不到的地步，终其一生，也不过是想要发光，想要被人看见，想要完成这个对其他星星来说天生就可以做到的目标。”

    野诚一阵好笑，“你是想说，你就是那些暗着的星星？”

    “我不是吗？”式闭上眼，隔开漫天的星光。

    “你当然不是！”一旁的大虎参与到了两人的对话之中。

    “我？几个月前，我以为自己是废人，因为我连耕地的力气都没有。后来，我知道了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耕地一种活法，我就以为我不是废人。可是像方才那样，我的性命居然就掌握在那个玄三的心情上！这样的我，还能说自己不是废人吗？难道我不就是那些暗着的星星吗？”

    “式，我想，大虎叔的意思是，你根本连星星都不是。”狼青说道，语气苍凉。

    “呵，哈哈哈哈。”式躺着，只想睡。

    “式，你眼中的世界，还是太小了。”大虎走过来，在式的身边盘腿坐下，“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式喃喃着说。从小就受人欺负的自己，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不，你还是不知道。”大虎伸出那张大手，在式的头上抚摸着，“这个世界太大了，在这个世界的面前，无论哪个人，都是渺小的。的确，你在那个玄三的面前是渺小的。但是如果想杀人，给一个普通人一把刀也许也可以办到。不，应该说，那个普通人更可怕，因为他没有为自己的力量付出代价的觉悟。你觉得，都是可以杀人，为什么你要去害怕那个玄三，而不去害怕每个有可能拿到一把刀的普通人呢？”

    “我”式语塞，“这怎么会一样呢？”

    “啧，虎子叔，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温柔的声音呢，真肉麻。”狼缘跪坐在式的另一边，“其实，三年前我也没觉醒血力，和你差不多，也是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子里。”

    这还是式第一次听到狼缘提到她的过去，准确的说，是第一次听到幼狼佣兵团里的人提到自己的过去。而且，听着狼缘那回忆的语气，似乎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过去。

    “知道，有一天我还在睡梦之中，就在一阵阵轰鸣声中被惊醒。我”狼缘深吸了口气，“亲眼看着自己的村子被撕裂成碎片，亲眼看见白天时还和自己说话的村民们，连尖叫都来不及就消失在了空气中。我想，这才叫无力吧？你？只不过遇到了一些比自己强的人，经历过什么真正的恐怖吗？”

    “唉。式，你知道，是什么造成了狼缘村子的惨剧吗？”野诚接着说道。

    “是职业者？”

    “对，猜得不错，两个六级职业者在狼缘居住的那个村子旁边进行战斗。根据后来的调查，两人也没什么太大的仇恨，只不过是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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