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可以想象一下，假如你面前有一个罪大恶极的混蛋，因为某种原因，他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你可以没有任何后果地杀了他，你能下得了手吗？”

    式抬起双手，死盯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下不了手？”野诚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知道他该死，我知道我该杀了他，可”

    “那恭喜你了，你还算是个人。”野诚说，“那么！”

    野诚一下逼近式，几乎紧贴着式的脸。

    “我杀了你的哥哥，我杀了你的嫂子你那没出生的侄子！”野诚大声吼着，“你在定宁村还有母亲和妹妹？我活捉了她们，凌辱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杀了她们！她们临死前，还叫着你的名字！”

    式浑身颤栗了起来。

    “来啊！杀了我，杀了我啊！”野诚癫狂地大声嘶吼。

    “啊！”式双手刺向了野诚，仿佛握着一把看不见的刀。

    野诚顺势抱住了式，“你看，不是每个人一开始都会杀人的。”

    狼青手一挥，一道温暖的光芒融入了式的身体，安抚着他颤栗的身体。

    “野诚叔，过分了。”狼青说道，“他只是想出来看看世界罢了，说到底，还是个普通人。”

    “式，刚才那一瞬间，你也拥有了力量，你也可以杀人了。”野诚把式扶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力量，而是人啊。”

    “我好像懂了。”式说着，语气中道不完的虚弱。

    “对不起，是我有些莽撞了。”野诚道歉说。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自己一口。

    “不，谢谢你诚叔。”式回答说，“我想，这次回去，我真的就不会再出来了。我还没做好见识这个世界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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