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尘嘴巴微张,目光呆滞,话也说不利索:“魔···你···你是魔?先···先生说魔都是极坏的,抓了小孩子放炉罐里炼成血童子,专门索好人性命。你···你是要把我练成血童子吗?”一个十岁的孩子哪经历过此等离奇的事,自己体内竟然住着一个魔,想想就万分骇人。
“吾何时说过将汝炼成血童子,与汝魂魄相融,已是同体同命,汝若成血童子,吾岂非随之丧命。”魔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你和我同命?那就是说你不能吃了我,也不能炼我了咯?”秦明尘眸中出现了一抹大难不死的欣喜。
魔“嗯”了一声,接着道:“与汝同命,心中无奈难以言表。十岁仅锻体二重之力,修为之浅薄实属罕见。唉···”
秦明尘见魔不能加害于他,胆子又大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也已飘出了西山外。一脸不屑道:“你个没见识的魔头,我们先生说了,我十岁就有锻体二重,可是少有的天才,比城东粮店里十一岁还没摸着锻体境门槛的二狗子强了十倍呢。”
魔听言,对自己身居的这个小子认知之浅薄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秦明尘性命无忧,开始对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你怎么会在我身体里?又怎么与我同命?”
“你是男是女?”
“你是哪个镇里的?”
“你······”
魔不接秦明尘的话茬,自顾说道:“汝可愿修吾道,成绝世高手。”
本有点懒散的秦明尘,倏的坐了端正,双手紧抓膝盖,满脸期待道:“你是要教我仙法吗?”
“吾是魔,怎会仙法。传汝魔功,胜仙法万倍。”魔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自己魔功的得意。
“不学。”秦明尘摆了摆手,又是一脸不屑。
“为何不学?”
秦明尘学着先生说话的样子,摇头晃脑道:“先生说世上唯有仙法为正道,魔道妖术皆旁门。修仙者一身正气,修魔者乱世贼子。”
“汝言之先生何许人也,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吾要与之辩上一辩!”
“先生自然是我们东岩城学问最高的,城北白杨书院的院长。你连先生之名都未听过,真是没见识。”
“你···你···你···”
“你什么你,没见识的魔头,我不愿跟你说话,你莫搅我睡觉,安静。”
魔充满血腥杀伐的一生,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羞辱,而且是被一个十岁的屁小孩还有他口中那可恶的先生连番鄙视。魔怒火中烧,对这屁小孩杀又杀不得,骂又骂不过,怒到极点竟真的安静了下来,独自一人生起了闷气。
翌日,朝阳初升,崇义镖局练武场上。“魔头,魔头,你说怎么修炼,才能练出一身浩然正气呢”手舞开山刀的秦明尘在心中问着魔。
“吾昨日已言明不会仙法,汝莫再问。”魔言语中带着一丝怒意。
秦明尘心中嘿嘿一笑:“说自己天下第一魔呢,仙法也不会,言语又如此蠢笨。连我十岁的孩子都说不过,还想与我先生一辩,真怕你吐血三······”
魔怒得想要一掌将这憨憨的小屁孩打个细碎,奈何同命之体,瞪眼干着急,索性封锁神识,断了小屁孩扯皮的路。
秦明尘唤了几声魔头,皆无回应,自感无趣便将心思放在练习刀法上。
半月之后,崇义镖局正厅中弥漫着东岩绿茶浓郁又独特的茶香。两派人相对而坐,东头自是崇义镖局的众镖师。西头为首一人大腹便便,带着碧翠扳指的左手中转着两个白玉珠子,身着金线镶边、材质细柔的锦缎短衫,倚坐于杉木椅上,身上肥肉从椅子空隙处溢了出来。其后站着六人,昂首挺胸作保镖状。
宋崇义笑着开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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