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明白的。

    毕竟，就算是现在的自己面对家族的压力，社会的压力也撑得很费力，所以，当年他的父母面对如此压力，会妥协大约也是一般人的正常选择。

    这个选择如果没有夹杂着对爷爷的感情，一切都将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但有一点，你绝对不能误会，我和您爷爷之间是清白的，我除了照顾他之外，没有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但，如果在心里想一想也是死罪的话，我无话可说。”

    冷夫人虽糊涂，但还不至于心里一点分寸也没有。

    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但，就算是没用，她也想告诉儿子这一点，毕竟，她再怎么跟儿子对着干，心里还是相信这个儿子的能力的。

    也知道现在只有把什么都告诉他，才能解决冷家现在的难关。

    “以后，不要再去看爷爷了。”

    “我会的，但是……这样真的有用？”

    冷靳寒：“至少，不会再让人拍到对您和爷爷不利的任何照片……”

    “我知道了。”

    本想冷静地说完这一切的，可说出来后，冷夫人的眼泪就哗哗地淌了下来。其实她不是伤心，而是高兴的，多少年了，总算说出来了，总算……

    所以，接下来就算这辈子都不能再好好见面，她也知足了。

    谁让她命不好，喜欢上的，偏就是最不该喜欢的人呢？于是她又想，如果，当年她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拒绝家里给自己订的亲就好了。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可吃，而做过的一切，也不可能重来一次。

    只是，就算要重来，喜欢的人还是会喜欢上的吧！

    哪怕，对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

    让郭秘书送走了母亲后，冷靳寒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沉默久久，直到耿于怀如往常一般走进来跟他汇报工作时，他才在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看，直接让他坐到了沙发上。

    “在你跟我汇报工作之前，先听我说几句……”

    说是几句，但还是说了好几分钟才总算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明白，耿于怀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短暂的震惊之后，脸色便直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那时，冷靳寒沉沉看了他一眼后，假设般说了一句：“如果，我主动让出经营权……”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耿于怀却很清楚地替他接下了余下来未说的话：“公司上下，民心尽失，以后就算能伺机重夺回来，在大家心里，您也是输给了冷副总。”

    “如果，我坚持不让出经营权……”

    还是同样的假设，虽是完全反方向的说法，但耿于怀还是很快也接了上来：“丑闻全面爆发，就算可以采取某些手段制止丑闻漫延的速度，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到最后，可能会导致总裁您在董事会上，被迫交出经营权。”

    确实，正如他所说，所以他才如此左右为难……

    半圈着手放在唇边，冷靳寒的脸色难得一见的凝肃：“所以，无论怎么做，这一局，我就是输了么？”

    “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不过……”

    长长的尾音之后，耿于怀突然间站了起来：“我相信总裁。”

    “相信我？”

    “是，我相信您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让公司的问题全部迎刃而解。”

    耿于怀说这些并非是讨好，而是他真的相信冷靳寒有这样的能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跟在他身边做事多年，却从来没有想过跳槽或者说是自起炉灶的原因。

    冷靳寒清楚他的诚心，这时也总算是说了实话：“确实，不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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