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撒谎。”
承云打断嬉笑不止的沈沐凡,“实话告诉你,我并不认识给你设阵的人,而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他们给你设陷。昭天阁和北羽宫在楼下的对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如果我听出你有半点胡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里面痛不欲生。”
沈沐凡秀眉一拧,随后松开,嘟囔着:“姑娘家家的,干嘛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不好!”
承云竖眉冷眼的望着他,嘴角挂着冷笑。
他喉间吞咽了一下,才道:“昭天阁和北羽宫的两尊大佛都是为血凰珠而来的。江湖传闻,魔教的左护法樊赤身带血凰珠,为逃离正邪两道的追捕来到了这里,现在樊赤躲了起来,想必他们两人是来这里找樊赤的。”
“没了?”
“当然不是。不过更具体的事情,要等你替我解了阵法再说,我总不至于傻到上你两次当吧。”
承云轻笑一声,她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在困住沈沐凡的光障上画了一个符号,接着青光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解阵需要一点时间,你等着吧。”
随后她不再追问沈沐凡,而是随风辰准备离开。
沈沐凡在她身后大叫:“喂,你这个人真奇怪,难道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刚才一场争斗谁胜谁负”
“不需要。”
承云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因为她深知,她来凡间只是为了风辰,多余的人、多余的事,她根本没必要多费心思。
承云找到了等待许久的车夫,为表歉意,她将打包的点心送给他。
随后她和风辰踏上归程。
马车内,风辰意外的腼腆,说:“阿云,方才你很厉害。”
“嗯?哪里厉害了?”
“就是对付酒楼的掌柜,还有困住那只妖精的时候。”
“啊~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啊。其实道理很简单,你只要了解对方想得到什么,然后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走,等他得意忘形时自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你就有反击的机会。”
承云万万没想到,她随便编的鬼理论日后竟会被风辰用在她身上,等她回想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养虎成患,只能扼腕叹息着接受。
隔了十来天,广绣裁缝店快马加鞭将成衣送到付家庄。
虽然如此一来承云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但她仗着青浅在这儿,笃定沈沐凡不敢造次。
她激动的捧着堆得高高的新衣送到小后院,催促风辰件件都拿去试给自己看。
被逼无奈的风辰经历了七八次更衣,双颊染上了仓促的红润,如熟透的红苹果。
承云每每围着换上新衣的风辰,都会毫不吝惜的赞叹一番:“我家轩然真是越发俊俏了呢。”
风辰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她璨焕的笑容。
“阿云,以后我存够钱了,就把这些衣裳的钱还给你。”
承云当下愣住,双唇不由自主的咧开:“好啊,我等你。”
不过,就凭风辰那点微薄的工钱,要还到什么时候?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的羁绊还很长很长。
这日,青浅将最后阶段的药材送来了,承云以身体为由,求青浅让她缓两日制药。
青浅虽对在付家的生活极其不耐,但犹豫了一番还是答应了她。
承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匆匆来到小后院的入口,却发现这里意外的嘈杂。
怎么回事?
她带着一丝不安和疑惑跨入小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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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辰不过刚挑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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