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话那么多?能不能消停点!”闵吾正被昨天老爷子的话一说,一整晚都没睡着觉,“你昨天几点回来的?又出去鬼混喝酒?琳琳,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懂事?你都24了,不能好好地交个固定的男朋友,准备结婚吗?”
“啧……”闵琳翻了一个白眼,“都什么年代了,干嘛要交固定的男朋友?”
“你……”闵吾正一怒之下扬起手。
蒋芳即刻就来帮腔:“琳琳,别理你爸,他就这个狗怂脾气,只会窝里横!”
“你……你们……”闵吾正的脖子又红了,“闵琳如此骄纵无礼,闵珶性格孤僻,闵旻又牙尖嘴利,天赐更是……你说说,这四个孩子,你哪个教育好了?还不准我教育?”
“嘁!”蒋芳紧盯住闵吾正的眼睛,“你以为你是搞演讲的?还押韵?真好笑!你还是闭嘴吧!”
闵吾正再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他在争辩中从没有赢过蒋芳。这次也只能跟之前的千千万万次争辩一样,以闵吾正默不作声而告终。
三人刚安静了两分钟,车子就到了墓地。
闵家一行人下车到墓地祭拜。
闵吾道的墓,座落在整个墓园风水最好的位置,一颗松树在旁,常年可以看到夕阳斜照的景色。
这是闵尚德特意挑选的。今天他也来了,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忍着莫大的悲伤。
吴梅香偏执,不让佣人们碰祭祀的用品。就自己指挥,让闵吾正摆放贡品。
闵吾正要不是东西拿错,就是方位摆错。弄得吴梅香气得差点骂出口。
站在最后的闵旻捧着早就定好的白百合、黄菊花与青绿色桔梗组合的花束,感觉到压抑到不行。
她不时向四周张望一下,心里想着闵晟怎么还不来。
戚吾尊发现了她的异常,轻声提醒:“你在干嘛?”
闵旻也低声回应:“我在等闵晟。”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闵旻一回头,真的是闵晟!
早晨的天空,朝霞正红,闵晟一身墨绿色军装,一米八五的个子,像铁板一样笔直的后背,大臂上的肌肉撑满了袖管。一双丹凤被军帽的帽檐遮住一半,有种说不出的神秘。高挺的鼻梁,黝黑的皮肤,下巴高傲地抬着。
闵晟的长相不同于流行的审美,但看得出在部队里的磨练已让他成了一个硬汉。
如果不论血缘,闵旻与他应该算是损友,虽然谈不上感情有多好,但在人情冷漠的闵家,已经算得上是一党了。
去年闵晟应征入伍,他们就快一年没见了。
闵晟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墓前,一言不发地放下花,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鞠了三个躬。
行完礼,他便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闵晟!”蒋芳从来不嫌事大,叫住了闵晟,“你这算什么意思?要回来也不说一声,来了也不跟我们打招呼,当我们是死人吗?!”
闵晟蓦地顿住脚步,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墓地里你还敢喧哗?不怕这里的死人晚上去找你吗?”
“你……”蒋芳看着张狂,实际却迷信地很。被闵晟这么一说,即刻噤了声,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闵旻看着蒋芳像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倒在心里觉得好笑,闵晟还是这么个脾气,说话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小晟……”闵尚德发话了,“你也不是孩子了,在你父亲的墓前还敢放肆吗?”
闵晟脚下的皮鞋转了方向,一字一句:“我爸去世时,我还是母亲腹中婴孩。若他泉下有知,必会允我放肆。”
众人听闻此言,都沉默了。
大家都知道,闵晟是闵吾道的遗腹子,他还未出生,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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