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单间里候审,带着手铐,头发蓬乱,满脸胡须,我每天除了看着天棚,什么都不想干!
白晓雯来看我,见我这个样子忍不住哭起来。
我看着她,淡淡的问:“我的申请上面批准了吗?”
白晓雯擦擦眼泪,点点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问:“什么时候举行葬礼?”
白晓雯告诉我明天早晨,我就不想再说话。
白晓雯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她走时,终于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早晨雾气很大,我摘了手铐,在两个公安同志的监督下,来参加吴涯的葬礼。
吴涯的亲人看到我,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恨不得将我撕碎。
我看着吴涯的骨灰渐渐埋入黄土,忍不住泪如雨下。
太阳出来了,浓雾消散,参加葬礼的人群要散了,我也要从新回到警车上,等待着我的判刑。
生或死,或许都无所谓。
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同伴,我最好的兄弟,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呢?
而在法庭作出判决以前,我将一直失去我的自由。
我在警车上,看着吴涯的墓碑。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在松树后面站着一个女人,她远远的看着我上了警车。
我隔着玻璃仔细打量那个女人,她的脸色好苍白,而且表情僵硬。
我觉得她的眼神非常奇怪。
我为什么觉得她眼神怪?我忍不住问自己!那是一种直觉,难以说出的直觉,我看到她,感到浑身发紧。
终于开庭了,我详细叙述了杀死吴涯的经过,我将这个案件的可能和我与吴涯的猜测c纠纷说得淋漓尽致,不时引起旁听群众的惊叹,但是我保留了吴涯杀死母亲的那些情节。
我在法庭又看到了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女人。
那个女人引起我的注意,甚至法官问我问题时候,我还在想,她是谁?
她怎么让我如此“熟悉”,熟悉?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呢?
我只是看了她两眼啊!
是这个房间吗?我问身旁的小赵。
小赵点头说没错,就是这里,她在里面,这个房子她刚租了三个月,现在她就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敲了门。
门开了,是那个女人开的门,她看到我,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僵硬,苍白的皮肤,甚至能看到皮下的血管,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她。
“你好!”我说,没等她让,我就进了屋。
“你,你是谁?”她仿佛很久没开口的哑巴,说话很困难。
我只觉得她的声音像是故意捏出来的,忍不住露出微笑。
“恐怕应该我问你吧!你应该认识我,在葬礼和法庭,我都见过你,附带加一句,吴涯的葬礼请的都是他朋友和亲戚,你既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亲戚,那么你为什么要参加他的葬礼呢?”
女人的眼睛掠过了一丝惊恐。
还有,在法庭上你听得很仔细,当我讲述案情的时候,我盯着你,我发现你眼睛里有异样的东西!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我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是个热心的群众。”
“热心的群众?”我看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麦天,没有人能够骗到的麦天。”
“那又怎样?你杀了你的同伴!”
“苏晓云同志!你导演的戏,该收场了!”
我看着她的瞳孔,她的瞳孔在收缩。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冷冷得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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