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她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你理解的。”

    苏素提着袋子呆立在门外，林霜琴的话一字不漏地映射在她脑海里。林霜琴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也许是时间的问题，她发现苏锦身体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差，脚底下的伤口才结痂——时不时还是隐隐作痛；总觉得睡眠时间不充足——即使睡得比过去长了许多。

    她用力甩了甩头驱赶不安分的思绪，提起嘴角推门进去。

    “要走了吗？”正巧撞见准备离开的林霜琴，对方明显怔了怔，随即礼貌地笑着点点头打招呼。

    苏素脑海里自然地冒出程娥的模样，林霜琴与普通人不同，她很坚定这一点。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快就走了？”苏素将袋子放在柜子上，随口问道。

    “再过几天可以出院了吧？”她的心似乎不允许她太在乎上一个问题，所以她没给林易回答的时间。转身，靠着床沿坐着，仔细地削苹果。

    “嗯。”大半个月下来，他们之间几乎就是如此，淡淡地相处，没有过多的言语。

    十分幸福了，相爱的人厮守到老就是这种感觉了吧，像老夫老妻般，用不着多说。

    “我们刚刚在说，”林易凝视苏素，思忖半响，开口。

    “哎呀！”没想到林易会提及，苏素的心一阵颤抖，锋利的刀子在拇指上留下细细的伤口，瞬间涌出血来。苹果和刀子双双落地。

    “没事。”拇指咬在嘴里尴尬地冲林易笑了笑。真是，紧张个什么劲啊！乱了阵脚！

    “看看，”林易夺去苏素的手仔细检查一番，“下次不用削皮了。”见无大碍，塞回苏素的手。

    “等我出院，我们一行人去西边的度假胜地。”

    “呃？”苏素瞪着眼睛反应迟钝。

    “我爸安排的。你和我一起去。”

    “还有谁？”一听是林爸，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八成又是想撮合某对。

    “周洲，林信。应该就这么几个了。”林易把视线定格在苏素脸上，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啊，哦。蛮好的呀。”说完，苏素弯腰捡起刀子和被砸得不成样子的苹果，一个放在柜子上，一个投入垃圾桶。这身体越来越沉了啊！不禁感慨。弯腰都成了高难度动作。

    “别动了，坐到我身边来。”闻言，苏素乖乖地绕到林易病床旁的椅子上，柔顺地趴在床沿，像在课堂上困倦的小学生。

    “你瞧，要是谁娶了你岂不是一举两得，还捎带个小宝贝。”林易揉揉苏素的头发，笑。

    苏素抬头，认真地看着林易的眼睛。

    “等度假回来，我们结婚吧。”心里回荡着林霜琴的话。要我拿你怎么办呢？好像，如果不快快把你栓在身边，你随时随地都可能消失。

    林易不是开玩笑，是很郑重的表情。回忆里初次见面，他冷若冰霜的神情又出现在眼前，苏素一点不开心，甚至，绝望淹没了本该有的欣喜。把将死的身躯留在林易身边，为了一己之私对别人残忍，何况眼前是自己深爱的人啊，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人啊。

    “嗯！”她重重地点头答应，不为别的，只为证明她的爱，是不可磨灭的。

    林易用指腹拭去苏素眼角闪闪的泪光，笑道“傻瓜。”。

    若不是眼前人的出现，恐怕这一生，都难以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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