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清楚,你都办不好。”
那伙计苦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柳清妍心情沉重,蹙眉劝道:“敏叔,你别骂他了,就算把人喊来了,问出来又能如何?运输队敢大胆到如此做,背后肯定有人给他们撑腰,而且这个人的来头一定不会小,你也无法处理此事。”
敏叔挥手让那伙计退下,沉思了片刻,道:“我立刻去信给主子,让主子来处理。走水路,若主子在府城,三日后必有回音。”
“麻烦敏叔了,我回去静候佳音就是。”柳清妍欠身行了一礼。
敏叔忙回礼,“柳小姐不必客气,此乃我分内之事。”
说完即提笔写信,封好后叫人立刻送往府城,事态紧急,刻不容缓。
回去的路上,柳清妍一直在思考藏匿在幕后向她伸黑手的人是谁。
咸鸭蛋和松花蛋的配方传开后,这两样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酒楼的需求量业已下降不少;至于曲米粉的制作方法,又是谁透露出去的呢?
作坊里的人都签了死契,最有可能的就是黄竹坳那批人。
次日,柳清妍带着丫鬟秋儿拎一堆礼品来到黄竹坳。
谢家的院子已非昔日的模样,面积扩大了一半有余,黄泥院墙由青砖取代,面貌焕然一新。
谢家人见到柳清妍很高兴,嘴快的蔡氏拉着她叽呱起家里新发生的好事。
“你大武哥的婆娘怀娃了,小武的婆娘也说定了,九月里就成亲。妍丫头,到时你一定得来吃酒席,不来舅母可就不高兴了。”
柳清妍瞅着小腹微隆的孔春香,笑嘻嘻道:“恭喜大舅母荣升做祖母。”
孔春香在她的目光注视下,神情显得有些不自在,笑了下即别开脸望别处。
到底是谢老汉思虑的周详,猜想柳清妍在此时突然来黄竹坳,肯定是事出有因,问道:“妍丫头,你今儿来是不是有甚重要的事?”
柳清妍敛起笑容,语气甚是严肃道:“外公,有人将做曲米粉的方子泄露出去,顶替了我跟如意楼的生意。”
她的话一出,满场皆惊,唯有孔春香只闪了闪眼神,仿佛早就胸中有数的模样。
柳清妍将孔春香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冷笑了一声。
谢老汉拍桌一怒,“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出卖你,查出来我绝对饶不了他。”
“还在作坊里干活的人自然是不会,出题出在那些没去的人上。”柳清妍望着孔春香,神色似笑非笑。
孔春香微垂了头躲闪。
“妍丫头,就算拿刀架大舅母一家的脖子上,也绝对做不出坑害你的事来。不然,那不就成了畜生不如的东西。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天天拿菜刀砧板坐他门口骂去。”蔡氏又挥胳膊又跳脚。
谢家其他人也表示不会出卖柳清妍,并说要严查此人。
谢老太擂胸顿足,又哭又骂,“哪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我外孙女好心请你去做工,你学会了就坑害她。老天爷长着眼,少不得来收了你去。”
柳清妍劝住谢老太,望着孔春香冷道:“只要那人将收买她的人是谁说出来,我就不追究了。”
孔春香感受到她冰芒样的目光,抬起头来咬住嘴唇没说话。
“大武媳妇,难不成是你?”谢老汉冷厉一喝。
“什么?”蔡氏奔过去举掌欲拍,想起孔春香怀着身孕又放下,猛跺脚道:“老大媳妇,你怎会做出这种昧良心的事来。咱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靠着妍丫头,你怎么能不知好歹呢!”
孔春香往地上一跪,哭道:“娘,不是我,我没那个胆子。如果是我干的,你们还不得休了我。都是我的错,不该叫娘家亲戚去表妹的作坊里做工,是他们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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