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银子赌,进去干吗?”
此人正是陈酒儿那死性不改的赌鬼哥哥。
陈长贵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在看门的伙计眼皮下晃了晃道:“铜钱难道不是钱吗?爷有钱为何不能进?”
“里面都是家财万贯的大爷,你这个全副家当只有一串铜钱的穷酸还是算了吧!”伙计嗤道。
陈长贵跳起来叫道:“看门狗,狗眼看人低,以前爷在你们这大把花银子时,你怎地不嫌弃?”
“你……”伙计举拳欲擂。
另一个看门的伙计拦住他,道:“让他进去吧,反正他就那一串铜钱,输光了明儿又得饿肚子,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陈长贵见状,趾气高扬的抬腿进了门。
赌坊内人声鼎沸,一张张赌台前挤满了眼冒异光的好赌之徒,惊喜声与哀嚎声同时入耳。
“单。”
“怎地又是单,都连开好几把单了。”
“开单好,我又赢了,哈……”
陈长贵在赌坊内溜达了一圈,将视线锁定在单双台前的一位少年身上。
此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衣着甚是体面光鲜,看起来面生,该是初入赌坊来玩的赌客。对于这样的赌客,赌坊一般都会放水引其上钩。
陈长贵挤到那少年赌客旁边站定。
少年连赢好几把,面前一堆大大小小的硬锭子。
“买定离手,准备开啦!”
随着赌坊伙计的一声喊,大大小小的银锭子、银票,分别压在赌台上的单双二字上。
别人都买的单,那少年赌客却是买双,陈长贵将自己的那一串铜钱扔在双字那边。
伙计揭开倒扣的大碗,数完里面所盖的子,果不出其然是双。
陈长贵心里乐开了花,以前赌坊不就是这样来引自己上钩,最后将家财输个精光的。
他将自己的那串铜钱揣进怀里,赢来的一小块碎银子留在外面继续押宝。
此后,少年赌客买什么,陈长贵跟着买什么,赢多输少。
“我又赢啦,本公子今儿手气就是旺。”少年激动得满脸通红。
往后就该你倒霉了。
陈长贵暗嗤了一声,对那少年点头哈腰道:“小公子好运气,我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少年一拍陈长贵的肩头,豪气干云道:“好说,跟着本公子买便是,我罩着你。”
待那少年尽兴将归,陈长贵的身家由来时的一串铜钱,增加至几十两银子了。
出得赌坊,陈长贵瞅了瞅门口那哼哈二将不善的脸色,将那少年一把拉住,“小兄弟,我今儿沾了你的好运才赢回一些银子,不如让我做东,请小兄弟去酒馆坐坐,以表感谢之情。”
赌坊肯定不满自己的投机之举,搞不好会派人来跟踪将银子抢回去,只要贴紧他们的目标水鱼,自己便能安全离去。
那少年哈哈大笑,一脸猥琐地道:“去酒馆有甚意思。本公子瞧你顺眼,今日赢的多,就请你去倚翠楼逍遥快活一回罢。”
陈长贵心里一阵激动,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踏进倚翠楼那样的销金窟,忙不迭地点头鞠躬道:“多谢小公子的美意,如此,我就却之不恭啦。”
二人来到倚翠楼,已是将要打烊的时辰。
风韵犹存的老鸨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后头的陈长贵,挽住少年的胳膊,“呀,这不是郭少东家嘛,今儿怎地来得这样迟,姑娘们可都有客了呢。”
“有客你也得给我从床上拉起来两个,腾出一间好房,本公子与这位兄弟要喝酒。”少年态度蛮横,随手将一个银锭子塞进老鸨的怀里。
老鸨眉开眼笑,领着二人往里走,“是,郭少东家请放心,我一准安排的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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