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龄开始擦汗,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不过他再慌,也没说出金镜此时已经到了“增益境”的程度。
那岂不是要更加打脸?更加反衬出“齐天学院”的损失?——以及他的无能?
“唔”
陆为开始沉吟。
火气也明显消去不少。
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抱怨道:“那你也不该把咱们学院的‘金帖’砸出去啊”
“是”沈龄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我记得前年还是大前年,”陆为敲着脑袋道,“有一个叫”
“凌阮。”沈龄赶紧接口道。
“对”陆为似乎因为没有招到凌阮这么杰出的学生,而有些肉疼,耿耿于怀道,“那次也是你吧?”
“那次不是我!”沈龄差点喊出来,“——真不是我!”
“那这次是怎么回事!”陆为又怒了。
“这”
“一定是你!——”陆为毫不客气地指着沈龄吼,“又他么的摆什么学院主审官的臭架子!”
沈龄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在那里,一言不发。
陆为想拍桌子,这才发现桌子已经碎了。
“我开会的时候说了多少次!‘齐天学院’之所以能成为大陆第一学府,不是因为这里的老师能装bi,是因为这里有我们最可爱的学生!”
陆为继续对着沈龄吼:“你们他么的!出去就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
“你敢说!——”陆为几乎快指到了沈龄的鼻子,“你在考场上没装bi!”
“你敢说!——人家不肯来咱这儿,跟你装bi没关系!”
沈龄臊眉耷眼地不敢抬头。
“有本事的孩子都傲气,老子说了他么多少回要以德服人啊c以德服人!”陆为又想拍桌子,发现没桌子可拍,只好甩着手指头,痛心疾首道,“就因为你们他么给老子装bi,学院每年不知白白损失了多少人才!”
陆为在自己家的书房如数家珍一般地数落着沈龄。
他自以为没有人听得到。
可问题是,书房前院,就是“齐天学院”的“演武考核大堂”。
他陆为又是全院出了名儿的大嗓门儿,再加上一发怒的时候,体内精气躁动,气震声威。
学院弟子们,只要站在前院的考核大堂之内,就能感觉到陆为的声音震得整个大堂咣咣直响。
很快,沈龄因为“录取失败”一事被陆为骂得狗血淋头的消息,就在学院内部快速传开。
沈龄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
他那心胸再不够用,毕竟是大陆第一学府的老师,还不至于因为一个拒绝学院招收的学生,而对此怀恨在心。
可是,学院受辱,老师挨骂,学院的弟子也感到脸上无光。
其中最为不满的,就是连续三年才考上“齐天学院”的“偏执”弟子,孔胜人。
以他连续累积了三十多张初试老师“推荐票”c却一次复试都不能通过的天赋,他就是想破了头,也不能理解金家堡的那个大少爷怎么就能拿到免试的金帖!
他更不能理解,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人家还不要,生生地就给拒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傲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任性”?
多好的学院啊!
多好的老师啊!
为啥不来?!
带着单纯的问题,抱着执著的信念,他向学院请了假,谎称已经死去多年的老父“病危”,然后不远万里来到了金家堡。
表面上来看,他除了打伤金家堡弟子,惹恼了金家堡少堡主之外,貌似没做出什么有实际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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