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下,他并没有看到安泽清眼中的愤怒。
安泽清挣扎着坐直身子,伸手摸了摸陈少斌的额头,眉头微拧着,“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苏酒儿心里冷笑了声,却没有表现出来,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衫,“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只可惜,安泽清没死。
陈少斌还想追出去找苏酒儿算账,手被安泽清拉的紧紧的,“你松开我,我有话想要跟她说。”
“少斌,我也是前几天吃了点杧果才知道自己不能吃杧果。”安泽清抬眼看向陈少斌,低声道,“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不能吃杧果,今天只是为了探望我,你不能将她吼出去。”
“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值得你喜欢了?”陈少斌气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他一直钦佩安泽清的为人,他不顾门第之见,非要跟安泽清结拜为兄弟,“你曾经为了她嫁给别人绝食,我能理解,可是你现在明明知道你不能吃杧果,你为什么还要吃?”
“因为她亲自递给我了呀。”安泽清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容,双眸有些湿漉漉的。
陈少斌被安泽清气得想要大跳骂人,一把甩开安泽清。
安泽清此时因为生病,本就没什么力气,此时一个不慎被陈少斌甩开了。
苏酒儿嫁人,他想要绝食轻生。
苏酒儿差点被强,她要他死,他甘愿赴黄泉。
苏酒儿现在对他和颜悦色,就算是递给他的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陈少斌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爱苏酒儿,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安泽清的记忆里,他就应该保护苏酒儿,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扫清障碍,为她付出一切,也是值得的。
“苏酒儿!”
陈少斌急冲冲的跑到苏酒儿面前,挡住了苏酒儿的去路,怒目而视。
苏酒儿眉头蹙了蹙,微垂着眼帘,“陈公子,为何这般生气?”
“你就不好奇安泽清上一世,为什么没让你留下一个孩子?”陈少斌倒没了在屋里的慌张,他知道,一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孩子。
墨瞳紧缩,苏酒儿微垂着眼帘,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波涛汹涌。
苏酒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她不想让陈少斌发现她的不对劲。
过去的一切,只要安泽清死了,她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酒儿唇角勾了勾,笑着抬眼望向陈少斌,“陈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说的你当真听不懂?”陈少斌冷着脸看向苏酒儿,淡淡开口,“我听说,你怕见血。”
苏酒儿神色一慌,戒备地后退一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到血。”陈少斌双手背在身后,死死的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狰狞的突起,强压着怒火,“我询问过大夫,为什么一个人害怕看见血,大夫说,应该是发生了可怕的事情,那个事情跟血有关系。”
苏酒儿没有说话,她倒是想听听陈少斌会说什么。
“我记得,在顾峰死后,你再也不愿意见红色的东西,安泽清将所有的红色东西全都收起来。”陈少斌走到苏酒儿面前,盯着那张精致的脸,越来越厌恶,“怕是从那个时候,你就不能见血了。”
“陈公子,”苏酒儿不满的叫道,完全不惧陈少斌的威胁,“我相公现在好好的,你这是再咒我相公?”
“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出去跟人说,你到处诅咒别人死。”苏酒儿唇内的牙齿颤抖着,愤怒不已。
“苏酒儿,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陈少斌冷冷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如果你再做伤害安泽清的事情,休怪我不客气!”
“陈公子这话真是莫名其妙,”苏酒儿满心困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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