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万的黄巾军,往宛城城外一站。从城楼上看去,到处都是一片人的海洋。褚贡无力地咽了咽口水,双眼一黑,险些栽倒下去。幸好萧杨眼疾手快,一把托住褚贡。
“大人,那些土鸡瓦狗,攻不上来的。你放心。”萧杨一边扶稳褚贡,一边安稳他道。
无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刀枪锄叉,耀得褚贡的眼睛都发起疼来。褚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软弱地问萧杨道:“萧军侯(一曲的主管),你能守住?”
人在软弱的时候,哪怕别人给了他一丝最虚无的希望?他也会死死地抢着去瞅个究竟。半个月前,褚贡也算见识过一次黄巾军的攻城了。虽然,那是的黄巾军比这次要少一半多。但也是六万多人啊。那次,褚贡崩溃的信心,随黄巾军的败退而建立了起来。但这次,黄巾军的声势更加浩大,攻城器具也更加繁多,褚贡的心态,已经被完全击溃了。
望着脸色苍白,不停打着摆子的褚贡。萧杨不得不用手,重重抓紧了褚贡双臂,抢着说道:“大人,城里的治安,是保证这次能否守住宛城的关键。要不?你和刘大人就一起率一百精锐坐镇衙门,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与其留一个慌慌张张,失魂落魄的太守在城楼带累士气。还不如打发他下了城楼,在衙门里随便做点什么。萧杨不过是换了中客气的说法而已。
褚贡也是聪明人,反手抓住萧杨,褚贡道:“萧军侯,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单管派人来告诉我。”
好说歹说,萧杨一定让褚贡与刘继两人带上了一百宛城精锐,说是巡逻四街六巷用,还不如说是用来保护褚贡和刘继两位大人的。大战期间,一郡之长的褚贡,无论如何?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不然,军心就极容易涣散。
好不容易送走了褚贡与刘继,萧杨虽说只是一介军侯,但褚贡早有明令。宛城一有战事,军事指挥权,就全部交给了萧杨。
北城的虎威校尉胡建,西门的破贼校尉李忠对褚贡的安排,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毕竟,他俩的能力摆在那里,自己是什么货色?他们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
宛城的两名校尉都服服帖帖了,黄忠是初来乍到,自然也无异议。何况,看情况,黄巾军今天要强攻的,东门也是首当其冲。黄忠哪里还有闲心去管东管西?
守卫南门的,萧杨安排了涅阳县尉王忠,和棘阳县尉郑爽两人率领的六百人马。
东北两门,作为今天强力抵挡黄巾军攻城之处,萧杨个安排了两千精锐。东门的总指挥权交给了黄忠,北门的总指挥权则由萧杨亲自统领。
城楼上,弓箭还是没有明显的增长。檑木和滚石,半个月来,褚贡听从萧杨的劝告,倒令那二千民夫,在城外采集了不少,屯在城楼上。今天,终于要用到了。
张曼成今天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宛城北门,城外的一里左右,张曼成大声喝道:“褚贡,你藏头藏尾,躲到哪里去了?快快打开城门,我可以饶你不死。”
“打开城门,饶你不死。”
“打开城门,饶你不死。”
“打开城门,饶你不死。”
十几万黄巾军,像是早已排练好了似的。随着张曼成话语一落,北门外的十万黄巾军,和东门外由赵弘领导的六万黄巾军同时大声应了起来。
十六万人,齐声一喝。中间年轻力壮的,声音大而洪亮;年纪中年的,声音低沉而又气势;年老体弱的,声音虽少,但总归也汇于这声音的海洋中来了。
声遏行云,音能断水。十六万黄巾军的声音一起,同时十六万支右脚,重重地踏在黄土地上,十六万支右臂,狠狠地举上了天空。
瞬时间,城外刀枪突起,撩向天空。一片片阳光,洒在刀枪尖刃上。宛城东北两门,顿时白花花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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