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万控弦之士,仍是打不过秦军,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不可!”头曼忙阻止,道:“眼下逃走,必将伤亡惨重。若是我们眼下逃走,秦军势必从后追杀,在二十万如狼似虎的秦军追杀下,大匈奴能有几多人逃掉?”
匈奴君臣一颗心直往下沉。
头曼说得没错,若是匈奴眼下就逃的话,秦军势必从后追杀,匈奴必然是死伤惨重。
“你们一定会想,就算伤亡惨重,也会逃走不少,是吧?”头曼沉声,道:“是的,我们是会逃走不少。可是,我们的牛羊骏马,会便宜了秦军。失去了牛羊,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被饿死的多不胜数!”
匈奴这次是百万之众南下,随之而来的牧民高达五六十万之众。他们赶着牛羊骏马,来到河套之地。若是此时逃走的话,这些牛羊骏马必然会成为秦军的战利品。
匈奴很穷,经济极不发达,若是失去了这么牛羊骏马的话,匈奴就会饿死无数。这后果太严重了,太严重了,让人想想就是一阵心惊。
“太子,你以为该当如何?”单于知道头曼说得在理。
“大单于,我以为,我们应该开战。”头曼一挥手,阻止一众大臣说话,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你们会说,秦军善战,我们与秦军开战,定会死伤惨重。这没错,一定会是这样。我们此战不求打败秦军,只需要把秦军拖累拖疲,然后大匈奴趁势撤退,方能逃走。”
他们已经明白过来了,前些天秦军的疲软不过是秦异人的计谋,意在骗他们,给他们制造假象。如今,秦军才真正露出了锋利的爪牙,让他们很是心惊,与秦军交战,没有一丝胜算。可是,若仅仅是把秦军拖累拖疲的话,并非做不到。
只要秦军疲累了,匈奴就能趁机逃走。
“那就只能打了!”单于认可了头曼的话。
“只能如此了!”一众大臣气恨恨的道:“打不过秦军,难道还不能把秦军拖累拖疲?打!”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单于策马来到匈奴阵前,道:“大匈奴的勇士们:你们看见了吗?这是秦狗!大匈奴的死敌,秦狗!秦狗可恶可恨,竟然挖了大匈奴祖坟,此仇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一片怒吼声响彻天际,吼声直贯九霄,震得天空的浮云片片碎裂。
祖坟被挖,是匈奴的奇耻大辱,无不欲誓死报之!单于这话说到匈奴的心坎上了,无不是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恨不得把秦军撕着吃了。
“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射穿秦狗的胸膛!用你们手中的弯刀砍下秦狗的头颅!占领河套之地,在这土肥水美、天蓝草青的美妙牧场上放牧吧!”单于猛的拔出弯刀,手腕一振,一朵漂亮的刀花闪现。
“乌特拉!”
“乌特拉!”
匈奴再度爆发出惊天的吼声,这次,匈奴的吼声中蕴含着无尽喜悦。
河套之地是天然的优良牧场,土肥水美、天蓝草青,匈奴做梦都想在这里放牧。单于这话,说到他们心坎上了,心眼儿发痒,恨不得立时打败秦军,在河套之地放牧。
与匈奴的喧嚣怒吼不同的是,秦军鸦雀无声,除了军令声、脚步声、马嘶声外,没有别的声响。
头曼看在眼里,大是艳慕,目光灼灼。
“若是大匈奴能有如此一支号令严明,装备精良的精锐,那该多好!”头曼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次战后,我一定要改变大匈奴,要用严明的号令约束大匈奴!”
秦军训练有素,号令严明,如臂使指,二十万大军列阵,没有丝毫混乱。而且,他们的动作很快,没多大功夫,就列阵完成。
放眼一望,只见一个接一个秦军方阵出现,整肃,杀气腾腾。
众多的秦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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