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话呀。”单于扯起嗓子,吼得山响。然而,他的嗓子沙哑,极是难听。
他越是吼得山响,群臣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都快钻进裤裆里了。
“大单于,你有办法吗?”终于,有大臣忍不住了,反问一句。
这话正是群臣心里所想,个个瞪圆眼睛,死盯着单于,可怜兮兮的。
“我能有办法,还问你们?”单于扯起嗓子嚎一声,如同在嚎丧似的,嘴一裂,都快哭了。说实在的,他真的想放声痛哭一回,要是哭有用的话。
他把匈奴带入绝境,眼看着就要覆灭了,这是他的罪过,他真的很想哭,很想哭。可是,他又是欲哭无泪,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罪过是匈奴历史上最大的罪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单于原本体格健壮,如同一头公牛似的,气色极好。眼下的单于,却是如同一根柴禾似的,他和寻常匈奴没有两样,只剩下一张人皮了,乍一瞧,跟骷髅似的。
这一嚎叫,就象僵尸在鬼哭狼嚎似的,极是骇人。
一阵沉默。
“大单于,要不,我们降了吧。”终于,有大臣忍不住,出起了主意。
“是呀。”这主意要是在平时的话,绝不会有人响应,然而,此时却是响应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瞧群臣那样儿,恨不得立时归降。
投降是一种耻辱,可是,那能保住性命,虽然下翅很悲惨,总比眼下丢了性命强。
“投降?”单于眉头一挑,气愤愤的骂道:“亏你们说得出口!堂堂大匈奴的勇士,岂能投降?绝不能投降!”
他吼得山响,气愤不已,胸口急剧起伏,如同浪涛似的。要是在正常时日,他如此发怒。群臣一定会吓得不轻,个个大气也不敢出。然而。此时此刻,却是没人鸟他,群臣冷漠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惧怕。
“要是谁再敢如此想,我就杀了他。”单于眼见吓不住群臣,只得撂下一句恐吓的话。
这句恐吓的话却是把天捅漏了,若来群臣的一片反诘声,只听群臣怒道。
“都是你。都是你,妄想着占领河套之地,把大匈奴带入绝境,你罪该万死!”
“对!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罪过!要不是你糊涂,大匈奴也不会有今日!”
“河套之地对于大匈奴重要,对于中原人同样重要。赵国不能抵挡大匈奴,秦国还不会北上吗?你也不打听打听,当年赵雍与大匈奴大战之时,秦王是如何做的?那时的秦王就要增援赵雍。”
“你就是痴心妄想,痴心妄想!你是大匈奴历史上最为糊涂的单于,你不配做大匈奴的单于!你不配!”
群臣这一发火就不得了。七嘴八舌的声讨单于,在他们嘴里,单于已经成了匈奴历史上最为昏庸的单于,一无是处。
他们却是忘了,当时单于要率领匈奴南下。他们是何等的积极,是何等的欢喜。
“你们……”单于右手按在刀柄上。眼中厉芒闪烁,神色极不善。
“抓住他!把他献给秦军,我们就能活命!”有大臣大吼一声。
这话提醒了群臣,无不是大喜,齐声响应:“对!抓住这无能的单于!把他献给秦军!”
想到就做,匈奴群臣一窝蜂般冲上去,就要擒拿单于。
“站住!”左贤王沉喝一声,猛的拔出弯刀,阴沉着一张脸,都快拧出水来了。
“左贤王位高权重,是大匈奴的第二号人物,抓住他,献给秦军,我们又能立一功!”左贤王还算忠心,可是,一通忠心却是招来杀身大祸,不由得大惧,不左退。
“你们……”单于眼下情势不妙,想要说点儿软话。
他非常清楚,谁都可以投降,唯独他不能投降。大臣投降后,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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