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还有进帐。事到如今,只好投降。
“罢了,罢了!唉!同甫兄,我算是服气你了,唉!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如何!”
话虽如此说,姜夔思想上还是有些芥蒂,但两人对酌,三杯两盏之后,姜夔便浑然忘了之前的种种。
酒到酣处,歌女唱起了《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唱到“云中谁寄锦书来”时,姜夔触景生情,忽然吟诵起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陈亮一看,姜夔这是在思念故国了,嗯,到海外这么久了,还真是乡情越来越浓啊!醉意朦胧中,陈亮恍惚间,也落入了梦回故国的梦境中。
陈亮一举杯,便饮下了一杯酒,然后将手中杯随手一掷,没来由的,泪水盈满了眼眶。
隔了两天,陈敬本又来了,这次不是一个人,同来的还有一位安南国戚,是为李龙翰的族兄。
这个李代津也有一个儿子败在了姜夔的入学考试之下,因而也属于有意赞助孔子学院之列,故而对陈亮格外的客气。
姜夔那里的工作已经做通,这让陈李二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李代津对陈亮尊崇之中带有奉承:
“孔子学院扩招之事,多谢陈先生成全!陈先生是当今一代文豪,又是传播圣贤之学的一代大儒,令我等深为敬慕!不仅如此,陈先生不遗余力造福学子,可谓德泽天下,真所谓高山仰止,令人叹服。陈先生之恩德,我等铭刻在心,决不敢或忘。”
李代津基本上将自己能想到的马屁词汇都用上了,简直将陈亮夸上了天。陈亮本就是狂生,觉得自己的文豪和大儒地位那是不用说的,只不过这厮夸自己道德高尚什么的,听起来就像是说自己是一个滥好人一般,故而原本神采飞扬的神情为之一窒。于是陈亮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李大人客气!”
陈敬本一看前戏已经做足,所谓过犹不及,便转而说今日的正事:
“陈先生,下官与李大人一起前来,是想求先生另一件事,我王想托先生买一全套铅字印刷的机器,不知先生可否帮这个忙?”
此刻陈亮口里正含着一口茶正要吞下,闻言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娘的!这陈敬本敢情是在自己这里尝到了甜头,竟然得陇望蜀,连铅印设备都惦记上了!这当然又是在姜夔那里碰了壁,这才找自己来的。
话说《新报海外版》在这个月才开始采用铅印设备,用了铅印设备后,论印刷质量和速度,自然再也不是蜡纸刻印所能比拟,真是判若云泥啊!连陈亮自己也不禁为茅耿造出的这种奇妙机器所折服。想不到安南君臣这么快就看上这种机器了!很是识货嘛!但这机器可不是一般的物事,堪称神器!这他娘的也能卖给安南吗!
“我听说贵国税赋最近大幅增长,据我所知,下龙湾以北采出大量煤炭,贵国国王收赋税都收得手软吧!大约是钱多得花不完,这才动起了买全套铅字印刷机器的念头,我说的不错吧!”
对于陈亮的调侃,李代津依然是一副笑脸,顺势又恭维道:
“这还不是托陈先生之福!传说陈先生神算,算准了下龙湾这里地下有煤,果然一挖就灵。得了陈先生启发,我们安南的百姓也有样学样,这不,在租界外的不远处也挖了挖,有些走运的家伙就这样挖出了煤炭,说起来,这都离不开陈先生的神机妙算。”
在陈亮眼中,安南这个煤田实在是让人看着眼红,下龙湾租界产煤已经很惊人了,不料不远处也一样能挖出天量的煤炭来,他娘的安南咋就这么有福气呢!
陈亮不知道的是,安南的这个煤田大得惊人,煤田长有100多公里,宽有15-20公里,是一个超大型的煤田,号称中南半岛储量第一。而且煤田埋藏极浅,从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