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遍了布洛瓦爵士的宅邸,而迪奥轻松的在开枪之后退下弹壳。并没有去确认结果,她拉过一旁呆立的雨如,走到了呆若木鸡的布洛瓦爵士身旁。约翰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房间里什么也没坏。
“我一般并不会同情别人,布洛瓦爵士。可如今我还是有些可怜你了,你眼前面目可憎的怪物,正是你的女儿。”
“爱莎?”布洛瓦爵士颤抖的走上前去,鸦人像是害怕这布洛瓦爵士,不由得挣脱了莎莉雅的怀抱,退后了两步。
看到这一幕,布洛瓦爵士总算明白了这怪物的真面目。她已经不想见自己了,爱莎最后看了一眼布洛瓦爵士,纵身准备从窗户跳下去。
“等一下!爱莎,真的是你吗?”布洛瓦爵士杵着拐杖想要追上鸦人的脚步,可老态龙钟的他却因为腿部不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即使如此,这个老者仍然不顾一切的想要挽留面目全非的亲人。鸦人最终还是没能留下孤苦伶仃的老者,她停下动作,喉咙里发出悲哀的呜咽之声。
约翰赶忙把布洛瓦爵士扶起来,憔悴的长者一把抱住了爱莎,眼泪不由得从浑浊的眼球中簌簌流下。莎莉雅喘着气,按着胸口,苍白的脸上露出苦笑。
“爱莎她并没有恨你。父亲,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你已经为了爱莎倾尽了一切。迪奥,我也想对你说一些事情。”
“真难得你还记得我。”
迪奥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一边把500的弹仓填满,一边无所谓的说着。
“是啊,或许想要忘掉也不太现实吧,”莎莉雅苦笑着摇摇头,随后看向约翰,“绅士们,现在这里是淑女的家话时间。”
约翰扶着布洛瓦爵士,对莎莉雅点点头,随后看向迪奥,本想说什么的约翰张开嘴,却又噎在喉咙里,最后只得与老者和鸦人一同离开了房间。老者的目光至始自终没有从鸦人身上离开,老泪纵横的脸上又是何种悲伤?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终却只是让女儿受到如此的痛苦,便成如此的惨样,他到底以怎么样的方式责备着自己?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过分啊,在这种事情上。”莎莉雅靠在床头,无力的看着迪奥。
“用谎言道出真相的是艺术家,用谎言掩盖真相的是政治家。如果说现实是残酷的,那么掩盖了残酷的现实的谎言,说不定正是温柔的。也就是说——温柔即是谎言,而我从不说谎。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是好人,实际上我也是这么觉得,结果到头来,最符合‘道德’观念的,却是我这个光是或者就会让无数人痛苦的罪大恶极的家伙。”
迪奥抿着烟斗,她并没有点燃烟草,或许是稍稍对于莎莉雅的‘愧疚’吧。毕竟连相处了三年的人的名字都忘了,在她生锈的心脏的某处,或许有着一丝丝剥落的铁锈露出了血淋淋的内里。
“你觉得真相很重要吗?”
“怎么会,一点也不。但是不知道真相的家伙也只能像‘茶花女’一样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呢。真相什么都不是,真相啊只是让你有能力用成吨的谎言去掩盖它并让你得利的筹码,是从碌碌无为的人群之中脱颖而出的资本——也是那样的人群自我毁灭的前兆。”
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薄暮之国的侦探名气再大,始终也无法撼动英国的局势。以真相道出真相的侦探只能制裁罪人,而一脸傲慢站在暗处一言不发的恶者却什么也不会失去。就算夏洛克神机妙算,爱莎和莎莉雅的故事也不会有半分改变。正如那位名侦探自己所说,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我满足,能对自己的行为问心无愧,换言之,她即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行动。
也就是说,只要迪奥在阿瓦尔做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为了那微不足道的欲/望,夏洛克也会将她送上法庭。所有的证据也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即便被迪奥杀死了数次,也仍然会继续活着的拉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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