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修行,人生下来就是为了修身养性,修行代表着与自身的惰性做斗争,驱逐自身的劣性,而去发掘自身的神性。本国宗教的最终目的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天堂,而是回到最初的原始状态,也就是返璞归真。这些东西我没有主动去学习,但生活里很多宗教影响无处不在,所以就知道了一些。”
伊娃听得很认真,追问道:“那世俗性的答案呢?”
刘锦鹏换了个姿势,说:“世俗性的答案就是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也用自己的人生书写着答卷。等到生命走到末尾的时候,也许大多数人都对人生有了足够的理解,那种答案是很难言传身教的,也很难诉诸书面。当然,凡事总有例外,有的人天生聪慧,小小年纪就能领悟人生至理,而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昏昏僵僵,如同行尸走肉。”
“更多的情况下,是人生的巨变,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比如李后主,他前期的词绚丽却少有内涵,但被虏往北方之后,词风大变,很多传世杰作都是这时候出现的。还有辛弃疾的传世之词,也有很多是被贬斥之后写出来的。”
刘锦鹏兴致一起,忍不住把那流传甚广的词念了出来:“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如果你能理解这首词里的意味,你就能了解什么是人生了。”
伊娃的习惯是先把答案记下,回头慢慢思考,因此它追问道:“第一个问题您还没回答我。生离死别,总是人类不可避免的,人类的奋斗究竟是为了什么,害怕死后无人铭记么?”
刘锦鹏感到自己真是有点神经发作了,凌晨时分跟一个机器人讨论人生的意义,他有点想睡觉了,所以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自己是为了爱情和亲情。人在年幼的时候,常常以为自己拥有一切,但是长大了才知道世界太大,自己拥有的太少。”
“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那时候无忧无虑,可以尽情的玩耍。长大了之后,各种各样的重担逐渐加身,就算有空去玩,心里也不是毫无负担的。所以什么时候就要做什么事,小时候就应该要玩,长大了想玩已经没有那种心境了。”
“但是长大了也不是毫无乐趣,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好处和坏处,人总不可能尽善尽美。承担着责任的同时,也有可以自己做出决定的乐趣,无论什么时候,能够有所选择的人生总是美好的。只不过,现在的阶段,每个人都要学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承担后果。”
伊娃问道:“那您觉得家庭和亲人会成为负担和累赘么?”
刘锦鹏奇怪的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
伊娃答道:“我在网上看到不少小说都是孤儿主角,很多读者都不喜欢主角有自己的家庭或者亲人,所以我才有这样的感觉。”
刘锦鹏摇头说:“看你怎么想了。如果你觉得家庭和亲人是负担、是累赘,那么她们就是负担、就是累赘。但在我看来,应该是一种鞭策,一种动力。就我而言,男人在家里应该是顶梁柱,有什么事他应该承担的,他就要主动承担,如果自私自利又何必组建家庭。”
说到这里,刘锦鹏看看时钟,已经凌晨1点了,他不想再说了,不然明天早上又犯困,起身道:“你可以在网上搜索一下,有一首歌叫做《从头再来》,里面有一句歌词叫‘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的眼神’,这句话就能回答你的问题了。没事先在网上找找答案,再来问我,我先睡了,撑不住了。”
说完了也不管伊娃的反应,打着哈欠进了客房。客厅又沉静下来,伊娃的眼睛看着客房的门,共享网络上传来零号的信号:“你满意了吗?”
伊娃打出一个复合信号:“我不知道,我也许永远也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这种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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