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正欲回绝,这李贵似乎察觉了他脸上颜色不对,呈着酒意,倒先发作起来,将那木墩上精铁巨斧一提,猛地一砸,起落之间,便将那墩子上竖着的一个木桩劈了个对开。
斧刃去势不绝,将那坚硬的木墩也从中裂开,而后磕在青石地砖上,爆出一串火花。
这般一发作,这李贵酒意似乎也醒了几分,一双牛眼狠狠盯着张潜:“怎么,不愿意?”
“这厮怕是借着酒兴,想给我个下马威,不过这厮实力端是恐怖,我如今恐怕不是对手,且让他三分,日后再做计较!”张潜眼睛微微一眯,这劈柴的木墩是山里老松疙瘩所制,坚逾金铁,却被这厮一斧头干净利落的一分为二,想来实力已经到达身轻如燕的境界,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举重若轻之力。
压下心头怒意之后,张潜微微赔笑,说道:“自然不是,只是想问师兄,日常取水之地在哪。”
李贵见他服软,态度便收敛了几分。
“你自沿后山小径下去,山脚下便有一条清溪。”
说罢,又回房取了几样物件给他,一个是穿宫令牌,这焰狱峰有护山大阵,未到筑基成功体内生出元精的境界,使得不咒语法术,进进出出都得依靠此物,张潜每日须下山取水,自然不可少了这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封皮沾满油渍的道经,上书《心神幽虚炼火诀·卷一》,听其名似是不凡。
然而看着李贵随手扔过来的模样,看来这玩意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此经是我焰狱峰传承之法,你且拿去参悟。”李贵言罢,便不再多说,一步一颠的回了房中,不过片刻便传来阵阵鼾声,张潜立在庭院中微微思忖片刻,见那池塘之中尚有些存水,便回了房中,这五谷堂虽说管着一峰上下三餐饮食,其实却没多少杂物,自焰狱峰峰主赤练子坐生死关以来,这焰狱峰便有六七年未曾招门人弟子,门中老人大多步入筑基后期,口生玉液,以丹药为食,基本不沾俗世烟火秽物。
因此他每日只需照顾自己三餐饮食,除了担水劈柴供道供炼丹所用,倒也清闲。
一连四五日,张潜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并无不满意之处,以他力气而言,每日完成这些俗务只需上午两三个时辰而已,余下时间都可以用来参悟那本《心神幽虚炼火诀》,而且这五谷堂库房之中食材储备极为丰富,除了荤腥肉食,更有不少珍贵药材,可做药膳滋补,使得他修炼炉鼎也是如鱼得水。
“心之所属为火,守其神、通于幽、化其虚……藏离火之气于幽虚之中,合其神……”
张潜端坐于蒲团之上,慢慢翻吟诵着《心神幽虚炼火诀》中所载之言,几日下来,那薄薄的几页经文早已烂熟于心,如今将其中意思也以揣摩透彻,这《心神幽虚炼火诀》其实并非什么糟糠法门,修至高深之处,心如幽虚,可吞吐天地间的离火之气,以此驾驭世间之火,乃是这焰狱峰的道统传承所在。
只是李贵交与他的仅仅是其中一卷,只记载了筑基境界的修行之法,因此不算珍稀。
张潜却也没有其他心思,按部就班的修炼起来,将心神收敛于胸腔之中,抓住心脏跳动的韵律,而后在这种起伏吞吐的意境中,慢慢冥想出一种幽虚混洞的画面来,好似心脏变成地肺,每一次起伏震荡都吞吐出无尽的毒火来,这般持续片刻,周身上下渐渐生出一种燥热之感,呼吸也进入一种奇妙的节奏中。
静坐冥想半个时辰之后,体内气血流动也快到了一种离谱的境界。
心脏将庞大的气血不断送至全身,自然使得身体各项机能剧烈运转,五脏六腑皆能受到锻炼,这便是呼吸吐纳之术的妙处,非寻常武学可以比拟,长此以往下去,自然能使得身体从本质上发生改变。
“道宗呼吸吐纳之术讲究一个顺其自然,这魔宗功法果然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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