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高科技的外星人,凶煞可怖的异形怪物,惨不忍睹的尸坑,凶悍暴戾的蛮人,极端残忍的狩猎,林中的夺命狂奔,林畔崖边的血战,艰难的逃脱……
所有的一切蒙太奇般在悠然醒来的唐安脑海中闪现着残片,只觉有些荒谬的他睁开眼睛却是被暴烈的阳光刺的双眸一阵剧痛旋即又闭上了,半晌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了四周,当雷动那高大的身躯映入眼帘,这才确定了那一切不是在做梦的唐安挣扎坐了起来。
“醒了!”笔直坐在一边的雷动一脸欣喜起身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目光在一边昏迷不醒的澹台新月身上顿了顿,唐安看向不远处奔腾不息的磐锦江问道:“离我们跳下来的山崖有多远?”
“不知道。”雷动摸了摸满是胡须的下巴应道:“估摸着也有十几里,你们俩都晕了过去,水流湍急直将我们冲出了一段距离,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和那蛮人少女拖到一起,最后实在撑不住就上岸了,从上岸到现在顶多也就一柱香的功夫。”
左肩刺痛依旧,这一次却是连右肩都痛楚起来,唐安扭头看着肩后抹着黑乎乎药剂足有半指深的创伤,皱了皱眉他这才记起了最后跳崖的那一刹那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那个结罡期的蛮人侍卫砍出来的。”雷动咧嘴笑道:“你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当然我说的是你幸运地从尸坑当中捡出来的那些玄兵。”
“一根黑黝黝毫不起眼的软鞭竟然可以秒杀一个结罡期上品的蛮人武者,一把烂泥都能将蛮人惊的跳避开来。还有,你手中的长矛已经探了出来,谁又能料到矛柄处竟然还能向后弹出同样一根长矛,咱们跳崖的瞬间那拿刀的蛮人侍卫追过来直接就被你的矛尖刺穿了面目,而紧跟在他身后的蛮人小公主被矛尖刺成啥样我不知道,但当时她的脸上绽开血花估计是破了相了。”雷动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现在还没脱险呢,你以为蛮人会就此罢休?”忍不住笑骂了一声,唐安这时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长矛、软鞭都好好摆在一边,将这些神奇而可怕的“玄兵”收好,见快刃也紧紧地嵌在暗器囊中,他这才缓缓站起身子走到一边躺在草地上的澹台新月身前,蹲下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紧紧握住的右手扳开取回了剃刀短剑。
摁了摁机关让剃刀短剑恢复到了原始形态随手插回腰间的鞘中,目光落在紧闭着双眸的少女身上,唐安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河水已经将澹台新月身上的鲜血冲刷差不多干净了,暴晒干透的皮甲上看得出来还有些鲜血印痕,脸上几道细小的创伤倒是再没有鲜血渗出,只是少女最后与那三个蛮人侍卫近身交手时身前被刀刃、刀芒斩出的惨白创伤中还是渗出了一些血线。
双眸紧闭起来,脸色直有些惨白的少女一动不动,唐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旋即轻轻将她翻了过来。
不禁就是心中一寒,看到那少女后背上被阿日斯愣手中只是带着重力引力落下去的巨刃劈下的可怖创伤,哪怕坚韧的皮甲卸去了一部分力道,可那道可怖的翻裂创伤中到现在仍旧还有鲜血不住地渗涌出来,唐安有些无法想象在这样重的伤势下她怎么还能和三个结罡期的侍卫近身激烈交手,她又怎么能忍受如此巨大的痛楚而不倒下。
“为什么没有给她上药?”唐安微微皱眉,低声问道:“先不说别的,再不给她止血就死定了!”
“我见她身上的伤口都基本停止了流血,还真犹豫要不要上药,既然你醒了,这个,还是你来吧。”雷动说着神情就有些扭捏起来。
“什么意思?”唐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道:“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在意那些。”
“她是新月娘娘,可不是一般人。”雷动看向澹台新月的目光竟是有些崇拜,那神情直跟虔诚的信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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