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献一献丑了。”陈争说着,慢慢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枚短小毫针,长度仅有一寸五分。
之所以用毫针,是因为毫针最细,而且陈争所用之针,清一色银制而成,不同于铁制或者是钢制,银质的毫针更加弹性十足。
拿在手中,这根毫针尚且颤颤巍巍,若是不懂得手法,连皮肤都刺不进去,更难以让人相信此针能够当做暗器来用。
“既然你用那个陶瓷茶杯做靶,那我也就用它做靶吧。”说罢,陈争手中一抖,也没见多大的动作,指尖的那枚毫针已经消失不见。
因为陈争提前说了,是要打算射向那盏茶杯,因此众人全都聚拢过去,仔细查找。
细小的一枚毫针,若是不仔细找,还果真看不见。
就在刚刚魏固诚用飞蝗石打破一侧杯壁的那盏茶杯上,众人也果然找到了这枚毫针。
此时这枚柔柔软软、弹性十足的毫针,竟然已经刺透杯壁,露出来了大半截针身。
而且最重要的是,露出针身的部位并非是茶杯内侧,而是与陈争反方向的杯子另一侧外缘。
这样一枚细小柔软的毫针,竟然能够刺透两层杯壁!
弄清楚了这一点后,在场全体嘉宾一片哗然!
其中甚至有人忍不住摸了摸杯子,可手指才触碰到被子上,尚且没有去碰那枚毫针,毫针却飘然从杯壁上掉了下来。
感情陈争射出的这枚毫针。刺透了第二层杯壁,针身已经贯穿而出,却只有针尾一截留在了杯壁内,其长度不足半分。
故此才能在人一碰杯子这么轻的力道下,毫针坠落。
就连魏固诚也已经对陈争飞针暗器的本事心悦诚服。
陈争这一手,没有太大的动作,却已经在三个方面完全盖过了魏固诚。
其一。是在劲道上,一枚如此之细、如此之软的银质毫针,竟然能够穿透两层杯壁。这可绝非常人所能做到。魏固诚虽然能用飞蝗石打碎杯子,但如果用这种银针,他也只能感叹无能为力。
其二。是在控制上,银针刺穿两层杯壁,全部透出却只留下针尾一截留在杯壁上,而且这一节长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针尾相当于与杯壁刚刚相交而已,否则也不能轻轻一碰杯子,银针随即落下。这等控制力,是何其之精细入微?
其三,还有精准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魏固诚看得出来,陈争飞针射击茶杯的入点,绝不是随意而为的,而是正在杯身图案上的一朵花心刺入,半点无误。
如此精准。如此劲道,如此细微的掌控力,如果是用银针刺穴,其恐怖的威力可想而知。
“陈大师不愧是大师,就凭你这一手飞针刺穴,我输得心服口服。”魏固诚为人倒是坦率。
其实他不认输也不行。在场众人早都已经对陈争佩服的五体投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陈大师,你飞针的精准以及控制力道,我都自认为无法做到,不过更让我惊奇的,是你射出暗器的劲道。”魏固诚倒也算是虚心好学,此时请教说:“这枚银针,弹性极强,韧性极软,如此弹、软之物,可你却怎么能够做到如此穿透力?还请陈大师不吝赐教。”
魏固诚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而陈争却笑了笑,解答说:“其实很简单,太极功夫,讲究发劲如放箭,就是这放箭两个字,说来容易,可其实做到这一步可就难了,只要真正掌握了放箭劲,银针飞出,就好像是一支真的箭矢离弦,甚至比真的箭更具有穿透力呢。”
“发进如放箭,发劲如放箭……”魏固诚喃喃不已,这句话他本来就听说过,但他一直以为这种放箭劲只是说拳头打出的效果,不想竟能做到如此极致。
眼见魏固诚认输,在场宾客无不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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