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许多的弹壳,凝视良久却是微微一笑道:“可笑的是,集总还一直固执的认为皖南的新四军部队,会在北上路线被我军封闭后,会向东进入浙西。结果,整个都被人家耍了。”
“进入旌德山区,他们只不过是虚晃一枪。实际的目的,正好与集总判断的相反。人家不是去浙西,而是要向西进入黄山山脉。他们在有意识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利用我军急于将其合围在旌德东北山区,调整兵力部署所留下的缝隙,却悄然向西撤退。”
对于胡碧华的判断,王永树却很是不以为然:“参座,您多虑了。从三溪至蔡家桥一线突围的新四军不过千把人。而他们在皖南的部队足足有近万人之多。这么一点兵力,说穿了只不过是一个声东击西,虚晃一枪吸引我们注意力,掩护他们主力行动的把戏而已。”
“此次进剿行动一开始,集总就在战区的协助之下,调集了大量的电台监听他们的位置。而六十二师先头搜索连的在旌德东北山区不也与其遭遇吗?放心,从我们这里突围的只不过是一个被他们用来吸引我们兵力的棋子而已。他们的主力,现在还在旌德东北的山区。”
对于王永树的反驳,胡碧华却并未发火,只是笑了笑的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七十九师主力团长。对于这位被土木系安插在七十九师之中的钉子,全师上下还是很忌讳的。七十九师虽是中央军,但却不是嫡系第一军出身。
七十九师的根子是北伐时期浙军一部改编的二十六军。别说和第一军,就是和黄埔都没有半点关系。有了这个在军委会一些人的眼中,虽不是杂牌,战斗力也不算差,但也比不上五十二师那种贴心肉。
自南昌会战,老师阵亡。新师长被眼下全面负责围剿皖南新四军的那位集团军总司令,为了推卸责任,以贻误战机被处决之后,各方面的手就不断的伸进来。尤以那个在战场上真能打,但在吞并别人部队的时候,胃口也是相当大的土木系最为积极。
眼下这位团长,就是那位土木系的老板越过军师两级,直接安插进来的。只不过受制于土木系军官资历的限制,师长的位置被那位号称国军第二人争到了而已。自己这个师参谋长,不也是战区长官为了控制这支部队,而参进来的沙子吗。
还有那位副师长,背景是谁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只是都没有这位团长那么跋扈而已。国军之中历来派系复杂,大大小小的山头可谓无数。便是号称嫡系的中央军系统,也是不能免俗。几个派系相互纷杂,虽说大乱子没有,但摩擦也是层出不穷的。
这位号称土木系后起之秀的团长自中央军校高级教育班毕业之后,一路是顺风顺水。短短几年,就从土木系的起家部队十八军十一师一个收编的杂牌团副官,到如今作为三战区主力师的主力团长。
少年得志,再加上本人又是天子门生,深得那位土木系老板的器重。以及他们土木系惯有的飞扬跋扈的作风,这位对别人看不起正常。自己那些中央军校的同学,不也都是一样吗?各个眼高于顶,好像在中国除了自己就没有人会打仗一样。
想到这里,胡碧华却是摇了摇头。尽管一直置身事外,但作为师参谋长,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略微措了一下词后,胡碧华道:“重三,你当真以为他们从我们这里突围的这千把人就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力,掩护他们的主力突围?你也太小看他们了。”
“恐怕从我们这里突围的正是他们在国军合围圈中的最后一支部队。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支部队恐怕就是留下来吸引我们注意力,调动我们兵力,给他们的军部和主力寻找机会北上创造条件,而有意识的将我们的注意力和兵力引向旌德交界的宁国山区。”
“也就是说,我们为了防备他们流窜进浙西而重新调整的部署,正中人家的下怀。没有了第二游击区的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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