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的崇山峻岭之中,肯定还有为数相当多的暗堡群,单从正面修剪过的植被处,大致就可以看得出暗堡群的数量不会在少数,看着绵延达到十数里地的要塞群,杜开山多少有种老虎吃天,无处下口的感觉。
杜开山这边仔细的观察蜂蜜山的日军要塞群的态势,那边的向导看着天色逐渐放亮却是多少有些紧张的拽了拽身边杜开山的衣袖道:“首长,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一会鬼子的巡逻队马上就要出來了,他们有狼狗,那东西听说都是用人肉喂大的,凶的很。”
杜开山闻言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一会等他们的巡逻队出來,咱们有办法对付他们,不过你对这里熟悉的不单单是地形吧,你对他们这里很清楚吗,就连他们巡逻的时间都知道,我看你小子不是简单的人物。”
杜开山身后的警卫员反应倒是挺快的,他这边有些质疑的话音落下,那边的向导已经被一支大张着机头的快慢机顶到脑袋上,同时一支刺刀也低到了他的咽喉上,只要这个向导有什么动作,估计会死的悄无声息。
看着自己警卫员的动作,杜开山摆了摆手道:“放开他,这小子沒有什么问題,要是有的话我们早就暴露了,这小子不错,是个好兵胚子,就是太过圆滑了,说话只说半分,等这次战役结束,给他送去好好炼炼是块好钢。”
“说吧,你小子究竟是干什么的,我要是沒有看走眼的话,你应该当过胡子吧,你手指上的老茧比我的警卫员还厚,一看你小子就是玩枪的老手,你小子盯住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吧,一般人可沒有心思和胆子观察鬼子巡逻队这么细,什么时候出动,带不带狼狗。”
向导听到老底子被揭穿,多少有些尴尬的道:“首长,您还真沒有看走眼,我爹就是胡子,我从小就是在胡子窝里面长大的,我满月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满月礼就是一支俄造的左轮手枪,首长不是跟您吹牛,我还不会走路就会打枪了,五岁的时候就能骑不上马鞍的光背马,跟人家比试赛马。”
“九一八事变后,鬼子花重金拉拢我爹给他们充当打手,可我老爹说,咱们是胡子,可是中国的胡子,不能做那数典忘祖的事情,刚开始我爹带着我们自发的打鬼子,后來就加入了抗联八军,跟着谢军长打鬼子。”
“前年鬼子重兵压境,形势急剧恶化,八军从军长到各师师长相继降敌,前年八军生变,我爹保护军政治部刘主任去三师,动员西征,谁知道八军三师师长长王自孚,要杀害军政治部刘主任投敌,我爹因为不同意,想要保护军政治部主任刘曙华离开,却被他们下了枪给与刘主任一起给杀了。”
“为了斩草除根,还派他的亲信追杀我,我逃了出來,从依东一口气跑到密山才逃过一劫,本來我想到我舅舅家躲一阵子,却沒有想到到这里后才发现,鬼子为了所谓的清理国境地带将这一带的老百姓都驱赶走了,所有的房子都被他们给烧了,兴凯湖上的渔船也都被凿沉了。”
“我打听了好长时间,才从我舅舅的一个老乡口中知道,我舅舅因为离开这里生计沒有着落,便不肯搬离,带着乡亲们抵制,结果一家人连同躲在舅舅家的老娘,都被他们拉到湖边给挑了,两个表姐被抓进鬼子工地内后,再无任何音讯。”
“从那一天起,我就一边在东安给人家打短工维持生活,一边在盯着这里,想要找机会给舅舅一家报仇,我在二路军总部教导队培训过,对军事素质了解一些,知道该怎么躲鬼子的巡逻队,所以几次夜里來都沒有被发现。”
“只是鬼子警戒太严,我又不会排雷,也只能躲在外边转悠,摸一摸外边的情况,山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首长,我倒不是都瞒着您,因为我爹不想让我走他的老路,睁眼瞎一个大字不识。”
“所以我小时候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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