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赵孟吟收了珍珠做填房丫头,沈碧玉就没舒坦过一天。
每每想到那个在自己身边任她拿捏的小丫头,如今竟睡在她的丈夫身边,她心里就窜出一把火。
她不要的,别人也别想捡了去。
更何况,她没办法不要他。
沈碧玉从没想过一辈子守身如玉,早晚有一天她和赵孟吟也如天下千千万万的夫妇一样过日子。
可是现在不行,她还很厌烦他,尤其是他竟然要了自己身边的丫头,她心里更加生气了。
沈碧玉排解情绪的方式就是跑到长公主那里饮酒寻欢。
这个长公主也是个奇女子。作为先帝与孝仁皇后唯一的骨肉,自她出生就深受先帝宠爱,多少年来比先帝的几个儿子还要出风头。
先帝与孝仁皇后伉俪情深,若是孝仁皇后一直活着,大概也就没有后来的妖妃萧氏什么事了。然而世间的事往往是不遂人愿。孝仁皇后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孩子胎位倒置,孝仁皇后生了三天三夜,终是精血耗尽咽了气。
先帝对孝仁皇后情谊深厚,宁愿舍子保母,也没保住孝仁皇后,而那已经成型的小皇子也是胎死腹中。
孝仁皇后去世之后,先帝对长公主更加宠爱,然而这长公主却没有继承孝仁皇后的温婉娴静,竟是一日比一日的张扬跋扈。曾经她策马奔于京城的闹市里,一个小贩没来得及避开,令长公主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长公主就用马鞭把这个小贩鞭笞至死了。
那年长公主十五岁。一日,她在玉堂春的包厢里与京城的贵女们饮茶,却闻得窗外传来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子声音。那男子似是过得不太如意,便诵了一首怀古伤今的诗。
长公主听得入了迷,朝窗外一看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白面书生,一脸生无可恋的对着湖水发呆。长公主以为这男子要去寻短见,连忙命人将他救下,且要带过来见她。岂料那男子虽然潦倒,心气却很高,竟然拒绝了公主的邀约。
长公主一气之下竟然求先帝赐婚,要那男子做她的驸马。
那男子姓张,家道虽然已经落魄,却也世代都是读书人。那日他科举落了榜,无颜回家面对母亲,便一个人在湖边坐着,不料莫名地被长公主相邀。他素闻这个长公主跋扈得很,不愿与之相交便婉言拒绝,哪知一脚踏进家门就接到了圣旨,要招他为长公主的驸马。
这个张公子也是个耿直倔强之人,宁死不愿娶一悍妇。
张母知道这个长公主是个惹不起的人,她这个儿子拒绝了长公主,就算不死也没有女子敢嫁给他了。她丈夫死了好些年,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如今这婚事算不得如意,但好歹人家是圣眷正旺的公主啊!
张母咬咬牙,应是给儿子下了一副迷药送进了公主府。
等张公子醒来,人已经在长公主的榻上了。木已成舟,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退路,竟气急攻心吐了好大一口血。从此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门,连一日三餐都是婢女送到房门口。
长公主没想到这个张公子性子竟是这般刚烈,起初还日日遣人冲到房间里,却每每被那张公子骂出来,更要命的是那张公子每次骂完人都要吐好大一口血。一段时间下来,下人们都不敢再进屋了,这日日吐血哪里有人受的住,更何况是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小郎君,万一哪次这驸马在自己面前断了气,就算不被长公主弄死也要剥层皮。
长公主偏偏不信这个邪,就让他躲在屋子里,好吃好喝供着,不信他一辈子不出来。
一日,那送餐的婢女发现今日送的饭是一口没动,心里觉得不对劲。叫来了一个小厮,两人壮着胆子进屋一看,那张公子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地躺在榻上。
这二人吓得连忙禀告了长公主,长公主疯了一样冲进屋里,果真那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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