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了新野。
新野附近聚集着几万屯田民,此县亦是颜良的屯粮所在。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颜良打算在此驻军一日,待调往宛城的粮草充足之后,再行举兵北上。
大战当前,人心的安定显得更为重要,为了不扰民,颜良当晚并未令兵马入城,只在城南下寨。
入夜。
中军帐中,颜良踱步于烛影之下,正思索着如何打一场持久战,以为妻子争取到足够的制造弩车时间。
帐外脚步声响起,亲军来报,言是徐庶求见。
徐庶深夜前来,必然有事,颜良隐约有些许预感,遂叫传入。
颜良便坐回军案后,佯作观书。
须臾,徐庶掀帘而入,脸上还带着几分诡秘。
“元直深夜前来,莫非要向本将献上什么妙策?”颜良淡淡道。
徐庶一怔,笑叹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不错,庶此来,确实有一计献于主公。”
“元直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颜良放下了书简。
徐庶便道:“袁谭此番四万大军前来,可谓来势凶猛,我军不过一万五千之众,将士们难免会心存畏惧,为今之计,庶以为当先挫敌之锐气,鼓舞我军士气,方才能考虑下一步退敌之策。”
徐庶于大局观上可能稍逊于贾诩田丰等人,但在具体到战术战役,决战两军阵前时,却有着非凡的见识。
他这一番见解,正合颜良心意。
颜良点了点头,“元直所言甚是,其实本将也早有此意,不知元直有何挫其锐气的良策。”
“主公请看这里。”
徐庶来到壁上所悬地图前,指点道:“根据我军细作情报,袁谭的大军走的是许都、昆阳、叶这一条路,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沿大道平推南下,直取宛城。”
颜良微微点头。
徐庶旋即却又将手指往下移了三寸。
“袁谭的大军一出,那么许都必然空虚。主公何不表面上打着兵进宛城的旗号,暗中却率轻骑从新野而发,走比阳小道,偷袭许都,介时必然可以打袁谭一个措手不及。”
听得徐庶的计策,颜良的心头为之一振,刀锋似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地图上许都和新野之间。
偷袭许都之事颜良也不是没干过,上次官渡之战时,他就曾走比阳小道突袭许都。大捞了一笔资财。
如今被徐庶这么一提醒,颜良很快就动了故伎重施之心。
“主公这么一偷袭,就算不能攻下许都。也必定令袁谭大为震惊,定然会火速回师,主公那时却已全身而退。这一来一回,却已把袁谭调动得疲于奔命,两军未正面交战,士气岂非已先挫一成。”
听得徐庶这一番分析,颜良不禁拍案道:“袁谭自以为大兵压境,本将不得不全力迎战,却万想不到本将会轻骑抄袭许都,很好。本将就让他尝尝被爆菊的滋味。”
“爆菊?主公,何谓爆菊?”徐庶听到这个新鲜词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颜良一怔,方才意识到自己兴奋之下,一时嘴上没把住门。
眼看着徐庶一副好奇的样子。颜良便很淡定的解释道:“爆菊就是抄袭其后,也就是捅袁谭屁股的意思。”
“捅袁谭的屁股……”
徐庶琢磨了一会,细细一联想,猛然间恍然大悟。
“咳咳,主公的这个形容,虽然稍逊风雅。倒也贴切。不错,庶就是这个意思,好好让袁谭尝尝被爆菊的滋味。”
徐庶一本正经的道出了那个词,听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颜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颜良收敛了笑容,便道:“既是如此,那明日你就和子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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