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请的话,未免会让天下人视我不仁,好,这件事本将就答应了。”
众文武见得颜良竟然屈服在孙权的威胁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除掉刘琦,全据荆州乃是既定的方略,如今若然改变,把刘琦这个隐患留下,不知将来又会生出何等变故。
徐庶那个急啊,连连向颜良暗使眼色,示意他不可答应,颜良却只视而不见。
阚泽见颜良答应,心中也暗松了口气,遂拱手道:“将军果然是识时务者,那阚某这就回江东,去向我主回禀了,告辞。”
阚泽要走,颜良忙是热情的相留。
阚泽却不顾颜良盛情,以公务在身为由,执意的拒绝而去。
出得大堂,耳听着身后堂中的叹息声,阚泽嘴角不禁掠起一丝讽意的冷笑,心中暗想:“这颜良终究是畏惧我东吴强大的水军,不得不屈从于主公的威胁,哼,此人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之徒而已……”
心怀着不屑,阚泽昂首扬长而去。
阚泽前脚一走,胡车儿后脚步忿忿道:“主公,这个姓阚的敢如此威胁主公,实在是可恨之极,末将请主公允我追出去,将那狗贼大卸八块。”
胡车儿这般一怒叫,其余诸将也皆愤愤附合。
这时,徐庶也一脸凝重道:“主公,刘琦不灭,后患无穷,主公难道当真打算屈服于孙权的威胁,就此放过那刘琦吗?”
面对着众将的愤怒,面对着谋士的不解,颜良却平静如水,只冷笑了一声。
“当初本将受三面强敌围攻,也不曾畏惧于孙权那小子,而今江陵在手,实力大增,难道本将还会畏惧那碧眼儿的威胁吗。”
颜良用一句傲然的反问,回应了众人的质疑。
那傲然的言语,和那冷绝的脸庞间。更是涌动着汹汹的杀机。
大堂之中,立时鸦雀无声。
徐庶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奇道:“如此说来,主公方才所为,难不成是在故意示弱不成?”
颜良嘴角扬起一抹诡笑,“若不是故意示弱,本将早就宰了那姓阚的。岂还容得他在本将面前嚣张。”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胡车儿知道自家主公并非畏惧东吴时,一肚子的火气方才消了不少。
徐庶亦是面露敬佩。啧啧赞道:“主公这示弱之计当真是妙,咱们只要能稳住孙权,便可暗中调兵遣将。荡平荆南,扫灭刘琦。介时孙权即使知道中计时,却也为时已晚,就算以倾国之兵而来,咱们也可集中所有兵力,跟孙权决一死战。”
徐庶洋洋洒洒一番话,看似是说出了颜良的意图,众也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这时,颜良却诡秘一笑。反问道:“本将什么时候说过这示弱之计,乃是为了荡平荆南了。”
徐庶一愣,眼中又现茫然,心说不荡平荆南,还能做什么。
颜良环视着众人。刀削似的脸庞上,浓烈的杀气骤然而聚,嘴角微微一扬,浮现出丝丝冷笑。
“尔等速做准备,三日之内就发兵东进。”颜良忽然大声下令道。
众人听到颜良要发兵,精神皆是一振。但当他们听到“发兵东进”时,却皆又陷入茫然。
“发……发兵东进?东进何处?”徐庶愈加摸不清头脑。
颜良站了起来,目光遥视东方,一字一句道:“当然是东进柴桑,本将要让孙权为他们的嚣张,付出沉重的代价。”
东进柴桑!
听得这个字,在场所有人,包括徐庶这等智谋之士,也无不大吃一惊。
任他们谁都想不到,颜良的忍让与示弱,根压就不是为了荡平刘琦这残敌,他竟是要击破东吴的重镇柴桑。
这是何其之大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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