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
颜良越是对逢纪盛赞,那沮鹄看在眼里,狐疑之心就越是浓重。
“沮从事啊,令尊的身体一向可好吗?”颜良忽然又转向了沮鹄。
沮鹄从狐疑中清醒,忙道:“有劳将军惦念,家父身体还算安康。”
颜良点了点头,感慨道:“河北众谋士中,除了元图之外,本将最佩服的就是令尊了,想当初官渡之时,若非是得到令尊的暗中指点,本将只怕也不会有今日之势。”
颜良与沮授曾为同僚,彼此间有过私下的会面也是正常,沮授也不知父亲曾给过颜良什么指点,自也不好否认,只能“嗯嗯”的随声附和。
另一侧,作为旁观者的逢纪,听着颜良这番话,心头却不禁掠过一丝疑虑。
“颜良不正是在官渡之战期间,公然背叛的先王么,方才他说曾得到沮授的暗中指点,难道说,竟是沮授鼓动他……”
逢纪越想疑心越重,眉头也暗暗凝起。
颜良却假作不知,只继续热情的跟沮鹄谈论着旧时之一。
左右文丑等诸将,眼见自家主公,竟对这二人如此和颜悦色,心中奇怪之余,皆是有几分不满,却又不敢说什么,诸将们只能闷闷不乐的吞着酒。
几巡酒过,相谈甚欢,颜良只把那二人灌到半醉方才作罢。
宴罢,颜良亲自将二人送到门外,颜良先对沮鹄道:“回去之后,请务必转达本将对令尊的问候,令尊的书信,本将有时间时,一定会回书。”
沮鹄已是半醉,也想不起自己的父亲,何时曾给颜良写过信,只能随声应诺。
接着,颜良转向了逢纪,“元图啊,本将是真想留下你,只是本将乃袁三公子盟友,岂能折了他的左膀右臂,今后若再有机会,本将与好好的向元图你请教。”
已经飘飘然的逢纪,听得颜良竟打算放他走,不禁大喜,哪里还顾得想其他之事,对颜良自然是谢了又谢。
安抚过两位袁家之臣后,颜良才目送着二人离去。
当那二人一从视线中离开,颜良脸上的笑容转眼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笑。
“兄长,逢纪不过是一跳梁小丑,那沮鹄也是巴巴来跟兄长求和的,兄长何必跟他们这般和气。”
跟出来的文丑,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颜良冷笑不语。
贾诩却捋着胡须,笑眯眯道:“子勤将军,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这是咱家主公在使离间之计呀。”
“离间之计?”文丑和其余诸将,尽皆面露惊疑。
“知我者,非文和莫属也。”颜良诡笑转身,缓缓回往大堂,便将自己的计谋道了出来。
沮授乃袁尚手下第一智谋之士,此人若为袁尚器重,对颜良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颜良故意当着逢纪的面,对沮鹄这般热情叙旧,不时又胡编几许可疑之处,为的就是让逢纪起猜疑,以为沮授暗中跟颜良“眉来眼去”。
以逢纪那搬弄时非的秉性,放他回往袁尚那里,必然会借此事来做文章,以排挤沮授。
而颜良又当着沮鹄的面,声称他拿下陈留等地,皆是逢纪的功劳,则又是在向沮鹄暗示,逢纪已有叛归他颜良的可能。
沮鹄回去之后,势必会将此事告知其父,沮授亦有可能借此来提醒袁尚,防范着逢纪。
如此一来,袁尚手下这两大谋士,必会陷入互相攻诘之中,袁尚麾下重臣们拧不成一股绳子,自然就无法威胁到颜良在中原的统治。
众将听罢颜良的解释,这才是恍然大悟,无不是对颜良的智计手段而敬吸。
文丑更是拱手叹服道:“没想到兄长竟暗藏着如此离间妙计,愚弟当真万分不及,亏得方才还瞎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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