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识体,也不敢太过腻着他,只得依依不舍的将颜良亲自送出府外。
当糜贞送别了颜良,回屋甘梅的屋中,想要看看她时,方一出门,却发现甘梅已经端坐在那里,一脸的凝重,仿佛在等着她前来。
糜贞的心头,忽然间掠过一丝不安。
她却故作从容,笑着走入房中,“妹妹,你醒了呀,颜将军已经走了。”
“姐姐,你怎能和他行那等不知羞耻之事!”甘梅突然间质问道。
糜贞的身形一震,脸上的笑容骤止,眼眸之中更是瞬间涌现出惊异之色。
她抬起头时,看到的那是甘梅那举师问罪般的恼怒表情。
这一刻,糜贞猛然省悟,方才知道原来石亭之时,甘梅竟然是在假睡,而自己和颜良之事,竟也全被她看在了眼里。
无尽的羞意,霎时间袭遍全身,糜贞一下子羞红到了耳根。
甘梅就那么盯着她,眉色之间涌动着失望与愤怒,仿佛在看着一个罪大恶极的恶人之般。
糜贞本是心中羞愧,但甘梅那“大义凛然”般的目光,却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尊严。
那目光,不仅驱散了她的羞愧之意,反而让她突然之间醒悟过来。
羞意渐褪,糜贞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不以为然。
她冷笑一声,缓缓道:“如今我已为刘备所休,乃是自由之身,这女爱乃是人之本性,有什么可羞耻的。”
甘梅震惊了,她万万想不到,“女爱”这等低俗之语,竟然会从自家姐姐嘴里说出来。
但震惊之余,她却又陷入了沉默。
糜贞的话提醒了她,她这时才想起,她和糜贞一样,已皆为刘备所休,此时的她们,已根本不配再自称是刘备的女人。
一瞬之间,甘梅所有的愤怒都如那无根的轻烟一般,无情的被现实的狂风吹散。
甘梅像是脱了力似的,有气无力的萎靡了下去。
见得甘梅这般神伤,糜贞幽幽一声叹息,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轻轻的将她的手握了起来。
“妹妹,你我如今已为刘备所休,我们两个女人家,在这乱世之中,若无个男人倚靠,只怕活都活不下去。颜将军乃是当世英雄,这两年来,他是如何善待我们的,这你也都有体会,我们委身于她,一来算是报答他的恩情,二来也算有个依靠,妹妹你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姐姐的意思。”
糜贞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残酷,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甘梅心里面又何尝不知,如今这般形势下,自己就算不主动献身于颜良,颜良又岂能放过自己。
只是,今日她被那封休书打击了精神,再加上看到了石亭那一幕的惊心动魄,双重刺激之下,这时才会精神激动亢奋。
而今被糜贞这般一劝,心情渐渐冷静下来时,她才知道,事已至此,她必须勇敢的面对这现实。
“话是说这么的,可是,姐姐你方才也不能在园子里就……那也太有失体统了……”
甘梅抱怨时,脸庞不禁泛起红晕。
她这番话虽仍存抱怨,但却再无丝毫羞恼之意,显示着她已经渐渐转过这道弯来,开始接受了这现实。
糜贞脸色顿又一红,“我也不想啊,可是那颜将军偏偏喜好如此,咱们既要做她的女人,只要能伺候得他高兴,哪还能顾及至那许多。”
听着糜贞这羞话,甘梅心头一荡,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画面,不禁又浮现在脑海。
难抑心思,她便凑上近前,低声问道:“姐姐,那你说说看,你方才是什么感觉?”
糜贞一怔,没想到自己这妹妹刚刚转过弯来,便会问如此不雅的问题。
“你这妮子,问这问题,羞也不羞。”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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