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尽为世人所熟知。即使如吕蒙这般的东吴降将,此前也曾大显威名。
而魏延,尽管颜良对他素来信任,多曾让他镇守襄阳、汉昌等战略要地,但也是因此,魏延一直没有得到血战沙场,用耀眼的战功来扬名天下的机会。
这一次,颜良终于选择以魏延来执行这奇袭之计。
“文长,能否拖延吴人的进攻,就看你这一击了,你可有信心?”颜良的目光中充满了其许。
魏延拱手道:“主公放心,末将此去,必给吴人送上一份大礼,让孙权那碧眼儿吓到尿裤子。”
魏延言语中,充满了自信,那一句“让孙权尿裤子”,虽然比较粗糙,但那份霸道的自信,却是不言而喻的。
颜良哈哈一笑,欣然道:“很好,文长有这份底气,本将就放心了,那本将就祝你马到功成,我与诸将在这樊口静候你的佳静。”
“主公就等着好消息,末将去也。”
魏延慨然一笑,再无多言,转身上得战船。
令旗摇动,七十余艘运兵船启航,驶离樊口水寨,但着夜色的掩护,溯江西去,向着上游的陆口而去。
颜良目送着战船离去,直到那一面面的帆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
两天后,清晨。
急促的号角声,将沉醒中的士卒叫醒,军官们往来奔走,大声的喝斥着,催促着士卒们出帐。
睡梦中的颜家军将士,从暖和的被窝中一跃而起,几乎是本能的迅速的穿戴衣甲。
脚步声、兵器摩擦声、急促的呼吸声杂糅在一起,混合成了一曲只有军队才会有的特殊旋律。
一名名士卒如梭的从帐中钻出,手持着兵器,带着未散的睡脸,迅速的向着各自的岗位井然有序的奔去。
两万水军迅速登舰,旱营的近万将士也随后赶往水营,数千名弓弩手尽皆就位,近百辆的投石车也被推至了水营所在的斜坡上。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近三万的颜军将士,就已进入了全面战备状态。
马蹄声响起,颜良纵马如风,穿越整座水营,直抵岸边的小斜坡。
驻马环视,眼见迅速完成布阵的三军将士,颜良的脸上,不禁掠过几许欣慰之色。
他也不多言,只神色平静的极目远望,注视着下游方向。
侦察哨船刚刚发回的情报,下游十里处,吴军的庞大水军已经启航,正逆流而进,向着樊口方向杀奔而来。
在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颜良将率领着他麾下的精锐之士,打一场防守之战。
魏延的奇袭部队带走了五千兵马,襄阳尚有一万水军在编练,夏口城还驻守着一万步军预备队,如今樊口颜良所能用到的水陆兵马,不足三万。
颜良和他不到三万的将士,将要面对的是五万多的吴人强大水军。
作为主将的颜良,却气定神闲,未能丝毫忌惮之色。
而麾下这些身经百战之士,亦沉着冷静,一张张年轻的脸上,不曾有一丝的畏惧。
整个樊口大营,鸦雀无声,几万士卒安静的仿佛只是一个人在呼吸。
江雾未尽,朝阳才刚刚升起。
半个时辰之后,那横江的薄雾中,隐隐约约开始出现黑漆漆的船影,正在徐徐的向着樊口方向稳动。
那朦朦胧胧的影子,像是数不清的幽灵鬼船,正在悄无声息的逼近,无声之中透着几分诡异。
三军将士,尽皆绷紧了神经,悄然的将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
旭日东升,爬过地平静的太阳,射出万道霞光,如无数金色的利箭一般,终于将那笼罩在江面上的薄雾撕碎。
放眼望去,但见千艘战船铺天盖地而至,数不清的白帆如云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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