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醉话,心中却已暗松了一口气。
目送着诸葛瑾被抬走,颜良那一身的酒意旋即消散,转眼形容已恢复了冷静与从容。
这时,吕范才从旁边转出,拱手道:“主公,不知属下方才的配合,主公可满意。”
“你这场戏演得很好。”负手而立的颜良,点头赞道。
吕范面露欣慰,却又不解道:“恕属下愚钝,主公让属下演这出戏,似乎是想离间孙权与周瑜的关系,可那二人也非泛泛之辈,只凭诸葛瑾一人之词,只怕孙权没那么会轻易相信。”
“信与不信,咱们就静看好戏吧。”颜良脸的上浮起了一丝诡秘。
次日,颜良如约放走了诸葛瑾。
屹立船头,回望着柴桑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诸葛瑾,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倘若周瑜当真有些野心,那主公的形势岂不危矣,幸亏上天保佑,让我误打误撞,探听到了颜良和周瑜的阴谋,我得速速赶回秣陵,将这些惊天之事报与主公才是……”
思绪滚滚之际,那一叶扁舟已顺流而下,向着江东飞驶而去。
……
千里之外,秣陵的军府中,孙权枯坐在那里,脸上写着复杂的表情。
此刻他的心情,可谓是几分欢喜几分忧。
欢喜的是,颜良终于撤兵了,江东所受的威胁就此骤减,他终于可以喘一口气,抓紧时间恢复实力,以待将来的报仇。
忧的却是他的爱将周瑜。
尽管保住皖口,逼退颜良,周瑜功不可没,但近来皖口方面的心腹,却传来消息说,周瑜近来跟颜良一直书信往来,相谈甚欢。
据说,颜良在信中还将周瑜和其兄孙策相提并论,声称是看在周瑜的面上,才决定息兵修战。
孙策是谁,那可是他孙权的兄长,江东真正的开拓者,说起来,他孙权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二世祖罢了。
而周瑜,却跟孙策亲如兄弟,那是跟孙策并肩而战,一起开拓江东基业的大功臣。
孙策与周瑜相提并论,倒也并非不可。
只是,心腹却又回报,周瑜对于颜良的这番评价,并没有予以否认,反而是甚为自傲,俨然是坦然受此评价。
周瑜的这般反应,却让孙权感到心里边很不爽。
而且,最近江东民间的舆论,也让孙权感到了一丝隐忧。
柴桑一败,孙权在江东士民间的声望大损,江东子民们对他们主公的能力,深深的产生了质疑。
相反,周瑜于危难之中挺身而出,成功的保住皖口,逼退颜良,却使周瑜在江东的声望,一时大盛。
几次微服出巡,孙权都听到秣陵街头的人们,正以何等崇拜的语气,谈论着周瑜的功绩,在那些人的口中,周瑜简直成了拯救江东于危难之中的英雄。
而且,街头巷尾中还有传言,说是周瑜想借着逼退颜良的巨功,拥兵据淮南而自立。
虽然诸般种种,只是传闻而已,但却让孙权内心之中渐生焦虑不安。
军府大堂中,孙权起身踱步,往来于那空旷的大堂间,眉头紧锁,思绪滚滚如潮。
“周公瑾,周公瑾……”
孙权的口中,反反复复的默念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正是在权衡着什么。
正当狐疑之际,堂外侍卫忽然来报,言是诸葛瑾归来了。
“子瑜!”孙权吃了一惊。
当初诸葛瑾出使武陵,协助沙摩柯对付颜良,不是因为兵败,为颜良所擒的么?
可现如今,诸葛瑾又如何能平安归来。
孙权原来焦虑的思绪,顿起惊奇,忙是令将诸葛瑾传入相见。
过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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