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刀法却能敏捷如斯。
心惊之下,马岱不及多想,急是竖刀相挡。
“吭”的一声闷响,洪涌般的巨力灌入马岱的身体,直将他那七尺之躯,震得是向另一侧斜否而去,逼得马岱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方才能勉强坐稳。
而那涌入马岱身体的力道,更如沾水的鞭子一般,无情的抽击着他的五腑,直抽得他气血翻滚,张口便有吐血的冲动。
马岱气息一滞,头目一眩,艰难的支撑了下来,心中对颜良武艺之强,已是震惊之极。
但就在他都不及回一口气,颜良已是面如冰霜,忽的变了招式,那一柄战刀自上而下,无声无形的切向了马岱的头颅。
瞥见寒光当头袭下,马岱也顾不得气血的激荡,只能倾尽全力举刀相扛。
哐——
又是一声猎猎激鸣,火星四溅中,马岱连人带刀被压得屈下数寸。
巨力狂压之下,颜良的刀锋竟已斩破了马岱的衣甲,切入了他的肩膀,只令马岱剧痛万分。
而就在那剧痛的感觉,刚刚才侵入他的神经时,他双臂上的压力,却骤然消减。
然后,那八十余斤的战刀,已如车轮一般,裹着狂澜怒之力,反手斩向他的腰际。
剧痛的马岱,只能勉强的依靠着一只手臂,将手中的战刀拼力的侧将而去,倾尽全力试图挡下这一击。
颜良手中的青袭刀,如电而至,无情的击向狼狈不堪的马岱。
“唔——”
闷哼声中,马岱手中的战刀脱手而飞,他那诺大的身躯,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出去。
只听“嗵”的一声,马岱重重的摔在了三丈之外,翻滚落地,张口便是狂喷数口鲜血。
三刀,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几乎快到让人误以为颜良根本就没有出招。
落地的马岱口吐着鲜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双臂却无力支撑。
“我竟然连三刀都接不下来,此人的武艺,竟然强到了这般地步,实在是不可思议……”
马岱惊谔之时,一众颜军士卒已扑了上来,将他重重的绑了起来。
生擒马岱的颜良,只斜瞥了他一眼,却无心再多搭理他,只纵马舞刀,指挥着他的将士们,继续追随败溃的蜀军。
数万得胜的将士,尾追着全面崩溃的蜀军,一路望着涪城而去。
留在他们身后,则是蜀军残破的旗鼓,还有那遍野的尸体。
涪水之上,庞统负手而立,清清楚楚的目睹了自家将士们的这一场大胜。
见得敌人望风而溃时,庞统抚着身边的一名屹立的将士,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而他手抚的那所谓的“士卒”,却只不过一是枚草扎的假人而已。
不仅仅是他身边,百余条走舸上林立的那些颜军将士,几乎统统都是假人而已。
此一役,颜良已尽倾四万大军,来和蜀军决一死战,又如何能抽得一支七千八人的兵马,经水路去袭蜀军之后。
但颜良却知道,他真正的对手是曹操,即使要决战,也绝不能把战斗打成一场消耗战。
故此,庞统才为他设下了此谋,以假人乘船走水路,伪装大举袭取蜀军之后,以瓦解蜀军的军心。
今时看来,庞统的计策确实是成功了。
“颜”字的大旗,一路望北飞舞,颜良指挥着他的大军,一直追到了涪城城下方才罢休。
大胜之后清点战场,这一役下来,蜀军竟被斩杀过万,降者更达五六千之众。
大败的马超和张任等人,只能率领着不足两万的残兵,狼狈不堪的逃入了涪城之中,闭门死守,焉敢再战。
一战,消灭了半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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