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服于颜良,让马家的声名蒙羞,这种不知耻的妹妹,不认也罢。”马超愤然拂袖,言语绝情之至。
那绝情之词,瞬息之间,让马岱感到了无比的心寒。
马岱素知自己这堂兄冷酷绝情,但他却没有想到,马超竟能绝情到这般地步,绝情到六亲不认的境界。
悲愤的马岱,只瞪眼盯着马超,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而马超,则一脸怒容,冷冷盯着马岱,鼻中粗喘着怒气。
兄弟二人就这般对视着,整个大帐中的气氛,已是冰冷凝重如深渊一般。
隔在中间的庞德,想要劝说,但在这种气氛之下,他也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开口。
正自对峙之际,帐外忽然间响起了喧嚣吵闹之声。
一名亲军奔入帐中,急道:“启禀将军,那张任和吴懿非要见将军,正朝这边闯来,小的们拦也拦不住。”
话音方落,帐帘已被掀起,张任和吴懿,已是带着一队人,闯进了帐中。
马超的怒火,立时就从自己堂弟的身上,转移到了那两员蜀将身上。
“两位不经通传,就擅闯本将中军大帐,也太不把我马超放在眼里了吧!”马超瞪着他二人,怒声道。
张任敷衍式的拱了拱手,“事关重大,我等来不及支会就进来,还请马将军见谅了。”
“有什么重大之事?”马超暂抑下了怒火。
张任将目光转向了马岱,质问道:“马将军,听闻先前一战,令弟已为颜贼所俘,今却无缘无故的回往了涪城,如此可疑之事,马将军难道不想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马岱入城之事,早有耳目报与了张任二人,他二人心有怀疑,故才会闻讯赶来。
当着外人的面,马岱自不会道明真相。却只淡淡道:“我是被颜良所俘,不过我趁其不备,杀了看守士卒。所以才能逃了回来。”
马岱给了这么一个解释,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颜营数万之军,守备森严,你说你杀了守备,还能悄无声息的逃将回来,你当我们是这么好糊弄的吗?”张任根本不信,言语中充满了讽刺。
“那张将军以为。我又是如何回来的?”马岱气态自若,反问一句。
张任哼了一声,冷冷道:“这正是我们来此的目的。马孟起,令弟此番归来,形迹十分可疑,如今大敌当前。万不可稍有疏忽。我们想将令弟带走,详加盘问调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原来,他二人前来,仍是捉拿马岱的。
马岱神色一变,目光望向马超,他相信,以马超高傲的性子。方才虽是恼怒于自己,但也绝不会让外人。当着马超的面,将自己给带走。
而马超的脸上,确实也显露出了愠怒之色。
“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盘问我家子岳将军?”性格刚烈的庞德,先于马超火了,厉声大喝。
那吴懿却道:“庞将军不要激动,本将身为主公委任的护军,有监督涪城诸将的责任,今番调查马子岳,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吴懿的话冠冕堂皇,叫人无懈可击,可实际上却分明是不相信他们新归顺的西凉军。
“将军,不能答应他们啊。”庞德转向了马超,满脸的愤意。
张任却冷言道:“马将军既已归降于主公,就当无条件的服从主公的命令,今吴护军正代表着主公,难不成,马将军你还敢违背主公之意不成,那这样的话,只怕主公对马将军归顺的诚意,就会有所猜测了。”
张任此言,分明是在威胁马超。
马超心中恼火,那愤怒的烈火,险些就要喷发而出。
暗暗咬牙半晌,马超却生生把到嘴边的怒火给咽了下去,拂袖转身,冷哼道:“本将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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